姜姒咽了咽口水,心肝轻颤,过去什么过去,她还没活够呢。
脚尖不安往外移了移,“叨扰大人一夜,妾已是不安,今日就不去了。那个,妾还有事,告辞。”
柳腰灵巧扭动,狐狸似的向前蹿出。
忽的腰间一紧,后背撞入一个温热精壮的胸膛,馥郁的兰香霸道将她包裹。
“跑什么?”
低哑冷沉的男声夹着热流吹向她耳蜗。
姜姒后脊汗毛耸立,只觉被腰被一条阴湿的蛇缠住,浑身僵硬,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
“君大人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君大人如此未免太过放荡,若被人看到,大人就不怕损了威名?”
身后胸膛震荡,一道低冷的笑声在她耳边回响。
“放荡?是夫人教的好。此处无人,夫人是想在此地与本官纠缠?”
君工臣看着眼前女子白皙纤长的脖颈,眸色幽暗,眼底涌动着陌生的贪欲。
凭阿砚的机敏,怕是已经怀疑了。
手上用力,将女子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鬓边长发,轻轻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谢府有人要害你。”
姜姒皱眉,侧头躲开,“那又如何?”
君工臣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即便如此,你也要回去?”
姜姒后退一步,“是,妾既已嫁入谢家,便是谢家妇,出嫁从夫,为何不回?”
风声瑟瑟,小巷子里一片寂静。
君工臣高抬的手落下,眸底深处怒意翻涌,周身气压骇人。
狭长的眸子凝视着眼前人,薄唇紧抿。
好一个出嫁从夫!
“本官竟不知,夫人如此恪守妇德,若你不想回琉璎水榭,那就去大理寺吧,怂恿百姓暴乱,当街sharen,罪不容诛。”
冰冷的话,如刺骨的寒冰,射入姜姒心口。
二选一。
她要么和他回去,要么入狱等死。
君工臣,这是在逼她。
水眸清冷无波,平静又淡漠的看向他,四目相对,火花在空气中炸开。
“证据呢?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君工臣俯身,锐利的眸子直视她眼眸,鼻尖若即若离的相触,唇角挂着霸道邪冷的笑。
“只要我说是,那便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姜姒,蝼蚁没有讲价的权利。”
姜姒瞳孔震颤,君工臣是皇上身边出了名的疯狗,咬谁谁死,sharen如麻。
在他眼中,从没有公平可言,只有杀与不杀。
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心里第一次对权势有了渴望。
若她有一日站在峰顶,再疯的狗,都要对她摇尾乞怜。
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了。
脸上浮起笑,“大人威武,大雍有您在,定然是夜不闭户,国泰民安,呵呵随您回去也不是不行,可妾一个寡妇,实在多有不便,您看不如这样,妾找个酒楼住下,您若需要妾帮忙,只管开口,妾定倾力相助。”
傻子才会和疯批硬碰硬,恶犬还是得用骨头哄着,才管用。
四周空气的凝滞感消散,君工臣直起身,精致的脸在阳光下白的透明。
“何须如此麻烦,琉璎水榭是我刚买的,无人知晓,夫人若是介意,这几日本官不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