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车厢内,姜姒又羞又恼,却怂的不敢发脾气。
“夫人还想坐多久?”狭长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锁着她。
随着他说话,胸腔震动,馥郁兰香变得更加浓郁。
姜姒咬唇,俏脸通红,按着他腰肢扭动,试图起身,“对不起,我这就起。”
奈何脚踝好似磕到了,一用力疼的钻心。
反复试了几次,疼的她脸色苍白,额上沁出一层细密薄汗。
姜姒呼吸急促,按着君工臣的胸膛,直直坐起,水眸潋烨迎着月光看向男人,嗓音轻颤裹着心虚。
“你能帮我一把么?我的脚好似扭到了,起不来。”
君工臣面无表情,按在座椅上的手,紧紧攥起,根骨分明。
隐匿在暗影处的喉结,不自在滚了滚。
“你也是这般勾引谢砚的?外人可知夫人这副勾栏做派?”
暗沉沙哑的男声刻薄的不近人情。
姜姒瞪大眼,怒火翻涌,身子僵直。
骂她是妓子?
按着胸口的手收紧,将男子平整的绯衣抓出几道褶皱。
怒极而笑,收起撑在地上的腿,将全部重量压在男子身上。
僵硬的身子放软,柔弱无骨般靠向前,手指轻轻抬起从男人俊冷的脸颊划过,最后游走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媚眼如丝,红唇凑近,在他耳边软哝轻语,“大人没被女子勾引过吧?妾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的勾引。”
手指顺着衣领向下,解开他领间盘扣。
绯衣散开,露出男人精壮虬起的性感胸肌。
冰凉的手指在上面打着圈。
感受到手下肌肤滚烫,眸光冷冷。
讥讽冷笑,“大人记住了么,这才叫勾引。日后别太过自信,妾可不是什么人都看的上的。”
陡然收回手,强忍着剧痛起身,转身坐到离门框最近的位置,眸色清明。
取出帕子,仔细擦拭手指,嗓音清冷,“妾勾引人的法子有很多,大人可一定要管好自己,莫要着了道。”
君工臣深吸一口气,按按额角,低低笑了起来。
“本官现在觉得,夫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时而狡猾如狐,时而妖媚若妖,现在又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农家女?敢借助大理寺之名,逼迫春满楼老鸨卖人的农家女,世上怕是只有这一个。
怎么办,越来越舍不得杀她了。
不如,把她留在身边,囚禁起来,以防她去祸害阿砚。
狭长的眼睛里冒着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姜姒后脊升起一股寒意,凝眉看去,这人发什么颠?
难道被她刺激过头了?
嫌恶将帕子扔出窗外,往门边靠了靠,“让君大人感兴趣,那可真不幸,妾该多烧香拜佛了。”
雪白绢帕顺着风飘向远处,翻滚着隐没在黑夜深处。
“本官忽然想到一个好去处。”君工臣敛住笑,曲指轻击车壁,“改道,去琉璎水榭。”
“是。”车夫激动的手抖了抖,主子这棵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虽然对方是个小寡妇,可耐不住主子喜欢啊。
马车调转方向,向京都西北方驶去。
姜姒撩起车帘,看向外面,一片漆黑,两侧房影低矮,四周越加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