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孙女惊声尖叫,纷纷扑向老夫人。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您!”
“好多血,呜呜祖母你疼么?大夫,快去喊大夫”
一女子转身就要往外跑。
谢砚撩眼,手腕轻抖,嗖的一道破空声,寒光凛凛的剑擦着女子发丝钉入门框。
昏暗的灯光下,几缕青丝幽幽散落。
女子面色发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剑,浑身僵直,瞳孔震颤满是惊恐。
“总是要死的,寻大夫做什么。刀剑无眼,五妹妹还是当心些好。”
五小姐吓的浑身颤抖,花容大变,惊惧的看着眼前像变了个人似得二哥哥,泪光在眼中闪烁。
四夫人大惊,尖叫一声,扑向女儿,抖着手抚上女儿苍白的脸,怒视谢砚。
“你疯了,她是你妹妹,你难道还想杀了她不成?”
五小姐是四夫人唯二的女儿,往日里眼珠子似得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一时间吓的失了魂,依在母亲怀里低声啜泣。
谢家大爷见状,皱了皱眉,抬脚走到大夫人身边空位上坐下,眸色沉沉,并未训斥儿子。
自己的孩子什么性子,他自是知晓。
若非有人触碰了他的底线,砚儿怎会动如此大怒。
想起昨夜母亲所言,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三夫人挑衅冷嘲,“大哥,你儿子残害同族,你难道要坐视不理?”
“人没死,何来残害,三弟妹确实该修修口戒了。”谢南尘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轻饮了口茶。
入口凉意,令他微微蹙眉。
茶凉了,真难喝。
旋即放下,再不多看一眼。
三夫人气青了脸,扭着腰,寻了个空位坐下,“大哥不敢管直说就是,虽说谢砚是谢家仅剩的宝贝,可你也不能如此纵着,当心捅破了天,酿成大祸。”
谢老夫人捂着还在流血的脖颈,看着一个个事不关己的儿子,胸口如堵了块巨石。
这就是她辛劳一生,养大的好儿子们。
四夫人拥着女儿轻哄,闻言嗤笑,“三嫂说的是,子不教,父之过,大哥今日必须给我家珞儿一个交代。”
谢四爷惊慌捂住自家夫人的嘴,咬牙在她耳边低斥,“快住嘴,你不要命了。”
“呜呜”四夫人瞪眼呜咽。
她不过说了谢砚两句,他们大房难不成还想杀了她?
“闭嘴,惹怒谢砚,我也救不了你,待会儿和你解释。”谢四爷在她耳边低语,拉着自家夫人走到最边缘,讨好看向谢砚。
“你四婶只是太心疼珞儿了,你别与她一般见识。不知砚儿深夜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巨大的佛像下,谢砚倾身而立,一袭墨色缠金锦袍裹身,金骨玉立,腰间是镶嵌了血玉的缎带,紧紧束着,更衬得他腰肢劲壮,双腿笔直修长。
如玉器雕琢般的脸,在灯火照耀下,更显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