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心有戚戚,后脊发凉。
抱紧手臂,靠向姜姒,“听说冤死的人,阴气重,少夫人别怕,今晚奴婢守着您。”
看了眼对方抖成筛子的腿,姜姒单手撑额,慵懒轻笑,“怕什么,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指节轻敲桌面,神思飘远。
绿荛是庞家安插在谢国公府的暗线,现在失踪,想必是谢砚出手了。
依照他的本事,抽丝剥茧,借机拔除府中暗桩应该不是难事。
不知这次谢家人能不能逃过那场死劫。
日光低沉,房内光线逐渐变的昏暗,姜姒起身,打了个哈欠,“早些休息吧,收拾两件衣服,明日一早还要随二公子去法华寺。”
烛火点燃,昏黄的烛光下,美人玉臂轻抬,褪去一身轻纱。
曼妙身姿被烛火勾勒出玲珑曲线,投射到窗棂。
一墙之隔,谢砚端坐书房,看着手中信纸,面色冷寒。
“只查到这几个?”
“绿荛死前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引情香也是她下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大少夫人,给您安上乱伦的罪名。”随风垂眸,心惊胆战,背冒冷汗。
庞相好阴毒的手段,为了毁了他家公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公子中了引情香,又同大少夫人单独待了一整晚,他们俩
偷偷看了眼上方一脸冷沉的人,忍不住小声问:“您和大少夫人真做了错事?”
谢砚一剂冷眼扫去,“你也活够了?”
随风揉揉鼻尖,“我不问就是,别动不动打打杀杀,有损您三元公的身份。”
“姜氏有句话说的不错。”谢砚放下信,捏起桌上匕首,指尖从锋利的匕刃上划过。
随风下意识问:“什么?”
谢砚凉凉抬眼,“你太聒噪,今日我刚拔了根舌,手法不错,你要不也试试?”
随风瞪眼,一把捂住嘴,疯狂摇头。
谢砚嗤笑,扔了匕首,拿起书,轻轻翻看,白衣飘然,墨发披散,似沉沦书卷的书生,娴静雅致。
寂静的书房内,只余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良久,书生启唇,漫不经心道:“把抓到的暗桩都杀了吧,人头当做回礼,送回庞相床头。”
随风抿了抿嘴,不语。
谢砚睥睨扫去,“傻了?”
随风摇头又点头,指指嘴,疯狂眨眼。
“说话。”谢砚皱眉,眼底划过无奈。
话多,人蠢,好在功夫不错,勉强能用。
随风长出一口气,“属下领命,这件事我亲自去办,保证吓死那老chusheng。”
夜色深浓,圆月高悬,随风走后,书房内再次恢复静谧。
谢砚翻看书页,心绪烦躁,扯开严谨繁琐的衣领,闭眼静思。
眼前却浮现出女子娇艳若桃妖般脸。
再无读书的心思,拎起酒壶,飞身跃上屋脊。
长腿曲起,慵懒邪肆侧卧,仰头望月,酒水顺着锋利的下颚线滑下,落入衣领敞开的胸前。
水珠流过胸肌隆起间的沟壑,隐没在壁垒分明的腰腹。
不经意侧眸,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影撞入眼底。
喝酒的动作顿住,耳尖泛红。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垂眸看向不安分的小谢砚,苦笑自嘲,“真是素太久了,明日得让府医准备些下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