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似的慌忙起身,后退两步,垂头望着脚尖,扬声道:“二公子可还有想问的?若没有,还请公子出去。”
她逆光斜站着,单薄的白纱被阳光刺透,凹凸有致的胴体一览无余映入谢砚眼中。
雪白腰窝下,亵裤被顶起饱满的弧度。
谢砚捏了捏指尖,似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余温。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悦,说不清,道不明,只觉郁气难消。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女子于他来说只会是拖累,更何况,对方是他名义上的大嫂。
舌尖抵了抵齿缝,冷声道:“最好如此,你若安守本分,国公府可保你衣食无忧,若不然我不介意再举办一次葬礼。”
大雍朝重文轻武,读书科考乃是兴旺家族必经之路。
谢国公府虽有国公之名,却无实权,诺大的家族仅靠老国公爷和老夫人的嫁妆撑着体面。
原本谢府大公子谢司礼官拜正四品户部侍郎,谢国公府得以喘息。
却未料到,谢司礼刚上任半年,便死于非命。
如今国公府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谢砚身上。
科考需查三代背景,容不得半点污点。
姜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冷笑。
希望以后他还能如此说。
“姜姒谨记小叔教诲。”
室内气压凝滞,床上的人纹丝未动,姜姒远远站着,忍着冷风带来的战栗,不肯退让。
谢砚黑沉的眸光盯着女子白皙的脖颈,捏着玉佩的指尖泛白。
农女?好一个柔弱又倔强的绝色尤物。
分明怕的娇躯颤抖,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却因他一句警告,挺直脊背与他怄气。
薄唇微扬,眸光闪过一丝趣味。
许久没见过如此有趣的玩物了。
一阵脚步声打破室内寂静,青黛端着碗匆匆走来,“大少夫人,二公子让人给您炖了金丝燕窝,府中独一份呢,奴婢刚去厨房取燕窝时,遇到了三夫人院里的黄鹂,见奴婢来取金丝燕窝,气的脸都绿了,嘻嘻”
人未到,声先至。
清脆的女声满是笑意。
姜姒干咳一声,还未来得及出声提醒,青黛又兴奋道:“少夫人,二公子对您可真好,现在府里的下人见了奴婢都礼让三分呢,咱们可得好好报答二公子。”
姜姒:“”
有时候贴身丫鬟话太多,也不是好事。
她刚还硬气的与对方撇清关系,现在又要承对方人情
见她贝齿咬着红唇,娇艳的脸上神色来回变换,时而郁闷,时而烦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谢砚压着上扬的唇角,淡声道:“报答倒不必了,只需嫂嫂日后莫要赶我走就好。”
“赶公子走?”青黛惊愕看向姜姒,“大少夫人,二公子身子弱,常常需用温泉调理,您”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姜姒深吸一口气,佯装歉意道:“是我鸠占鹊巢了,青黛帮我把偏房收拾出来,这间主卧就给二公子留着。”
“嫂嫂想与我同住一院?”谢砚看着女子紧握的双手,骨节发白,怕是掌心都被掐出血了。
“倒也不是不行,兰亭院本就与浮生居相邻,改日等大哥下葬,我便告知母亲,将中间的墙推了,两院合一,也方便嫂嫂好好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