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问起来,邱嬷嬷就敷衍两句,让夫人好好养病。
转眼就到了九月,侯夫人大病初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又琢磨着对付姜蘅芜。
“去请大小姐过来,就说我新得了两株墨菊,邀她过来赏玩。”
邱嬷嬷回道:“大小姐出去了,听说是沈家办了赏菊宴,下帖子请了大小姐。”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帖子怎么没送到正院来?她出去不要备马车的吗?前院怎么不来汇报?”
“这些个狗奴才,我不过病了半月,他们就反了天了!”
侯夫人气急了,“去把车马房的管事叫过来,打上二十板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邱嬷嬷替夫人顺着气,解释道:“帖子直接送到蘅芜院去了,庆国公府的谭宜人来送的,门房也不敢拦着,进府就往蘅芜院去了。”
“蘅芜院有马车,甚至都没有走正门,角门一开就出去了。”
侯夫人更气了,“她哪来的角门钥匙?而且角门那么窄,根本就不能走马车!”
邱嬷嬷自知疏忽了,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找补道:
“谁都没想到大小姐如此胆大包天,她砸了角门的锁,又砸了墙重新修了门,换了新锁,现在角门那里都是大小姐说了算。”
“大小姐手里头有银子,没有走公账,所以咱们也不知道”
侯夫人已经气得站起来了,怒道:“蘅芜院的丫鬟倒是死的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来报个信,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去把人押过来,给我掌嘴!狠狠地打!”
邱嬷嬷知道侯夫人是在说气话,自从病了之后,夫人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她只能顺毛捋,劝道:“夫人别动怒,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
“如此也好,大小姐会更信任那四个丫鬟,而且开角门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也拦不住大小姐出门交际,有没有角门都是一样的。”
“大小姐如今意气风发,以为自己收服人心,人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出错,夫人可千万要沉住气,别为了这点小事打草惊蛇。”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体,照顾好少爷,再想办法给少爷谋一份差事,至于大小姐,她也跑不掉,只要人在府里,多的是办法收拾她!”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了焦躁的心情。
邱嬷嬷扶着侯夫人进屋,侯夫人感叹道:“幸好有你在身边劝慰着我,不然我迟早被那个孽女气死!”
“侯爷就是胆子小,一块玉佩就把他吓唬住了,还真以为姜蘅芜能入宫侍奉皇帝,礼部那边不通过,天仙都进不了宫门!”
邱嬷嬷也露出了轻蔑之意,“夫人是正儿八经的京城贵女,侯爷毕竟草莽出身,不懂京城里的这些事情,夫人还是要时常劝诫侯爷才是,免得侯爷拎不清。”
侯夫人重新振作起来,脑子里闪过许多歹毒计谋。
“是这么个理,可惜侯爷最近都不听我劝告了,只听信乔姨娘的鬼话,言语之间居然十分维护姜蘅芜!”
“她害茂儿挨打,害箐箐重伤,又气病了母亲,这样的狼心狗肺,亲自处罚她都是脏了我的手,我得好好想个办法,借刀sharen,不着痕迹地解决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