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青青教会柳言说话后，他就变得更加粘人。
“青青，青青。”
阿嬷皱眉看了一眼正在到处找人的柳言：“她去街上买菜了。”
“唔。”
柳言如今虽能说话了，但平日里并不喜欢开口，和人交谈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说第二个字。
天色渐晚，阿嬷有些坐不住，起身看了好几回：“平日里应该早就回来了啊，怎么今日还不见动静。”
“我，找，青青。”
柳言磕磕巴巴的开了口，语气里明显带了焦急：“青青，青青。”
“去吧。”
阿嬷拍了拍蹲在自己身边的阿大：“你也去。”
一人一狗刚出城西没多远，就被一群半大的孩子缠住，围着他们边唱边跳：“傻子上街啦，傻子上街啦！”
“让开！”
平日里他们再这么骂柳言他都不吭声，如今猛的被他吼了一声，不少孩子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跑开，甚至有个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立马就有胆大的男孩挥起拳头砸向柳言：“你敢吓我妹妹，我打死你！”
力气虽不大，但也挡住了路。
柳言实在急了，没忍住出手将人一掌推到在地：“走开！”
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连带着原先那个哭泣的女孩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们。
那男孩见状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巨大的羞耻感袭来，他爬起身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撞过去：“我跟你拼了！”
“汪，汪汪汪！”
阿大及时挡在两人中间呲着牙，那孩子慌乱中来不及收脚，只堪堪调转了方向。紧接着就一跟头栽到地上，顿时就蹭破了一层皮。
“虎子！”
一老妪急急忙忙的从旁冲了出来，将地上的男孩抱在怀里，满脸心疼的拍了拍：“虎子你伤哪了？快让我看看，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呦，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见孩子没有太大问题，又站起身冲着柳言吼道：“你个挨千刀的，做什么欺负他！”
柳青青远远的就听见人大叫起来，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围了好些人。
今日自己买东西时遇到了莽子，多日不见他一看到自己就开始痴缠，自己好不容易找借口甩开了他，这才匆匆买了些东西准备回家。
如今天色这么晚了，阿嬷定是要担心的，还是得再快些。
“钱婆子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又极看中她那个孙子，这人今日若是陪不出几两银子，恐怕是脱不开身了。”
“可不是嘛，但我怎么看这人像个傻子？”
柳青青费力的挤开人群，却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没忍住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柳言正被眼前的婆子训的蹲在地上，表情茫然又焦急的抱着阿大，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看口型像是自己的名字。
“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
柳青青止住脚步，询问起刚刚议论的两个妇人。
“那男人不知为何将孩子推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