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道:“维护地方治安乃是小人应尽的本分”
宫贤干笑两声,看看冯书吏,道:“杨班头大德,老朽深感厚德,只是还有一件事要请杨班头帮忙!”
杨凡心中暗笑,伸手接了银子,嘴上却道:“老先生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不必客气!”
冯书吏道:“也是我一时疏忽,忘记了快班如今人手紧张,杨班头手下一共便是这三四个人,倒派了三个人在宫先生门前巡街,只怕误了正事,因此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那三个人收了回来比较好!”
杨凡情知是郭洪几个吃不得辛苦,央了冯书吏过来说项,当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如今咱们清水县内外很是太平,也没什么要紧事,便是多巡上几日也没什么!”
宫贤苦笑道:“杨班头有所不知,这郭洪与庞、寿二人这几日在老朽家门前巡街,果然是清净了许多,只是这三人俱是书吏出身,吃不得辛苦,时常要来老朽家中盘桓!因此还想请杨班头将这几人撤了去!”
杨凡瞪眼道:“想是这几人去老先生家中叨扰了,真是岂有此理,待我禀明大老爷,治他们三人的罪过!”
宫贤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这三人的父执俱是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与老朽有几分交情,如今让这三人在老朽门前风吹日晒,老朽一则多又不忍,二来也怕伤了和气,至于些许花销,那倒算不了什么!”
杨凡皱眉道:“只是快班中实在少了人手,也罢,明日里小人自去给宫先生站岗罢了!”
宫贤慌忙站起道:“岂敢劳动杨班头大驾?真是折煞老朽了!”伸手从桌下拿出一个托盘,道:“这里有些许银子,还请杨班头笑纳!”
杨凡道:“些许小事,如何又劳宫先生破费?”又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若宫先生门前又要杂乱了,万一又出了盗案,小人可承受不起!”
宫贤摆手道:“经这几日衙役巡街,老朽门前已是清净不少。便再有麻烦,也不干杨班头的事情!”
杨凡心中暗笑,伸手接了银子,道:“既是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眼见宫贤与冯书吏暗暗对视了一眼,各自松了口气。
杨凡举起酒杯道:“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宫老爷既已说了,又有冯大官人的面子,小人敢不快马加鞭,将这事了了?小人这便去了!”与冯、宫二人举手作别,快步下楼,叫了老鸟道:“叫郭洪等人撤了吧!”
老鸟应了一声,飞步而去。
这老鸟虽然时常有点小心思,可到底还算是自己的人马,再则办事也算得力。杨凡决定,可以将这老鸟当做培养对象。
他一个人往衙门踱去。没走多远,老鸟已赶了上来。
老年见了杨凡,笑道:“班头这一招妙极!之前连小人也没看出班头的算计!”
杨凡微微一笑,心中也有一点得意。两人还未走到衙门口,便听得一阵锣鼓喧天的动静,好不热闹。
杨凡奇道:“什么人家娶新娘子闹到衙门口来?敢是要先打官司再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