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顾博永这个派系不咋受待见。
而毫无疑问，西方幸存者凭借修炼法就能做到顾博永课题的目标。
实验进度直接被推进了一大截。
可惜推到这里就停了。
因为顾博永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西方幸存者身上的那种神息从何而来，又是怎样的修炼法。
甚至就算获得相关修炼法也无法修炼。
因为这种修炼法的核心明显是神息，前提就是要有神息。
未知因子那么强大，是否也是神息？
后续进行的实验都是尝试让人变成类似西方幸存者的那种状态。
但顾博永却发现，只要尝试和未知因子融合，主动拥抱那种力量。
人就会转化为失去理智的丧尸。
未知因子具备神息相当的能量层次，却远不如后者温和。
这简直就和当初尝试制造无面丧尸的失败如出一辙。
甚至这次顾博永连无面丧尸都没能制造出来。
导致不少志愿者身死。
在组织志愿者参与实验之前讲明了利害关系。
参与实验的人基本都是抱有死志，已经被灾变折磨疯了。
死亡对一些人来说反而是种不错的归宿。
可即便如此顾博永在聚集地的处境也越来越尴尬。
灾变后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几乎消失，但人体实验还是很让人膈应。
哪怕楚天辉讲明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依旧不妨碍不少人对顾博永的质疑。
后者倒是无所谓。
一门心思全在实验上。
甚至可以不出实验室半步。
突然顾博永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一丝重要的信息流。
这是他能力升华后出现的变化。
之前只能看到一堆信息流，截取到什么都是看运气。
四阶后重要信息的“亮光”会更加隐蔽，有时候你一眨眼就会错过。
一旦错过很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看到，甚至不会再出现。
所以在发动能力的时候他全神贯注。
顾博永转头看向王州，伸手虚空一握，身上气息疯狂下降。
越重要的信息截取的时候消耗越大。
顾博永本来就是勉强晋阶，基本后续也不可能再有提升。
说是四阶地板也不为过。
光是抓着这一缕信息他的能量都消耗了近三成。
能不能成功截取不好说。
四阶之前他还觉得实力强弱并不影响，四阶之后才知道当初还是太天真。
可就算再来一次顾博永也不觉得自己能做的更好。
他在修炼方面的天赋真的很一般。
王州发现异常，坐起身皱眉严肃起来，“你可别乱来。”
这家伙提供了不少情报，后续或许还有大用。
真这样死了王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飞。
顾博永没有松手，身上的气息还在迅速下降，转眼已经只剩三成不到。
王州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发动能力在截取什么信息，反正绝对不能让对方死。
正在他准备动手阻止顾博永的时候，后者大吼一声，“别管，只差一点！”
说着，顾博永额头青筋暴动，似乎拼尽全力。
波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断，唇部已经发白的顾博永笑了，之前眼中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笑的肆意，癫狂。
“找到了，”顾博永笑着笑着眼角落下两行泪，往后跌了几步，还好被两个助手扶住，“我终于找到了，人类文明延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