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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跌坐在地，楚楚可怜却掩不住眼底慌乱的楚依依，又看向状若疯魔的顾衍之。
楚依依这回倒像是真有几分害怕了，或许更多的是被顾衍之那一下推搡吓到了。
“顾哥哥，你吼我，你从来不会吼我的”
可惜，现在的顾衍之，显然没心思再去扮演他的深情骑士。
他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惨白流汗的脸，手指颤抖着，一遍又一遍试图回拨那个报告噩耗的电话，但信号格空空如也。
全城断电的连锁反应，正以前所未有的凶猛姿态反噬着他。
“接电话接电话啊！废物！”
他对着手机低吼，额角青筋暴起。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个冷漠的看客。
“是你一定是你！”
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锁定我，那目光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
“林晚！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知道服务器在那里！你知道我妈”
“我知道？”
我轻轻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嘲讽，
“顾衍之，断电的指令是你下的，权限密钥是你给的。城东有重要设施？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过我吗？你只告诉我，不要扫了楚依依的兴。”
他像是被噎住了，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在他心里，我大概只配知道怎么伺候好他的小青梅。
“至于妈的病房”
我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冰冷的悲悯，
“我提醒过你备用电源故障，提醒过你电磁锁的危险。是你，顾衍之，亲口说，‘就算有什么意外也是天意如此’，说‘早早离开对她也是好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最毒是针，狠狠地从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妈她”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和悔恨开始啃噬他。
“顾哥哥！”楚依依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不是你的错！都是她！是林晚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明明知道后果却不阻止！她就是故意的！她想害死阿姨来报复我们！”
看，她总是知道怎么精准地火上浇油，怎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