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说道。
听到这话,大皇子一凛,眸子里杀机暴涨,同时也透着深深的忌惮。
另一边。
“草!”
“堂堂的诛邪剑宗,还能这么玩?”
“脸都不要了吗?”
炎阳王几乎要跳起来,忍不住爆了粗口。
“无耻是无耻了一点。”
“可却不失为破局之法。”
云老也露出佩服之色。
身为谋士。
他也一直在思索如何破解楚白的无解阳谋布局。
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对策。
毕竟,他还是要脸的人。
从没有往这种无耻的方面来想。
“怎么就是破解之法了?”
“那楚白不是已经和楚家决裂,断绝关系了吗?”
“拿他母亲和姐姐,威胁得到他?”
炎阳王不解。
再者,这楚白杀伐果断,乃是成大事之枭雄,会被亲情所束缚,甘愿赴死?
不可能的!
“大乾王朝以孝治天下!”
“我们人族自古以来更是提倡百善孝为先。”
“官当越大,越是要给天下苍生百姓做表率。”
“楚白若是平民百姓,这和父母决裂,也就决裂了,没有人会在乎他,只会是乡里邻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他现在已经官至三省总督,十一星官品,位极人臣。”
“哪怕他父母再偏心养子,再对不起他这个亲生儿子,那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父母。”
“这是生恩!”
“作为人臣,执掌社稷人道,管理一方百姓,他必须要以德报怨,维护好这份体面。”
“否则,大乾王朝的人道皇权,容不了他。”
“人皇圣地的道德规矩,也容不了他。”
“宗门天道秩序,更容不了他。”
云老说道。
可以说,这步下三滥的棋,下得好,下得妙啊!
直接下到了楚白的七寸处。
“那这楚白该怎么应对?”
炎阳王好奇的问道。
“除了脱下钦差官袍,以阳脉剑主的身份面对诛邪剑宗,别无他法。”
“木悬大尊这一步下三滥的棋路,虽为天下修士所不耻,但也确实是一步无解的阳谋落子。”
云老感叹着,更带着几分佩服。
佩服木悬大尊背后的那个不择手段的谋士。
另一边!
鸡总管重新通过光幕,提着黄泰落下的人头来禀报皇上乾洪武。
乾洪武站在金銮殿上,目光透过光幕,落在了夜空中,虚空而立,手持尚方宝剑,一身钦差金炮战甲,墨发飞扬的楚白。
少年英姿勃发。
可在苍凉的夜色和星光下,一人一剑,颇有几分孤独悲凉之感。
他仿佛在这少年挺拔的身姿上,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丝影子,囔囔自语:“比朕年轻的时候狂!也比朕年轻的时候苦!”
乾洪武目光看向那被法宝绳索捆住,难掩风韵身姿,带着几分破碎感的美妇人白海露。
眼眸的威严泛起了一丝荒唐的追忆。
“一晃,也十八年”
随即,目光凌厉起来:“该死!”
这句该死,也不知道指的是白海露,还是鸡总管,亦或者是谁。
吓得鸡总管浑身一个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该死!”
“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元战身边的人想出来的吧?”
乾洪武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