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像针扎一样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跌倒在地痛苦地挣扎。
沈之恒急忙上前搀扶她。
江蓉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之恒，停下仪式停下！”
我却感觉到力量充盈了全身，甚至早已停止的心跳又开始跳动。
现在才想停？怕是晚了点。
江蓉拼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陈三刀爬过去。
她的额头砰砰磕在地上，丝毫没有刚才的颐指气使。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
陈三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冷笑道：“我劝过你的，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江蓉涕泪纵横，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让她连滚带爬地跪在我的脚边。
她攥着我的衣袖，祈求道：“姐姐，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把身体还给你，把之恒哥哥也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而我只是冷冷看着她：“仪式一旦启动，连我也没办法终止。”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还不想死，你答应过爸爸要保我不死的！”
我狠狠甩开她拽着我衣袖的手。
“我不止一次劝过你，你自己找死，谁能拦得住？”
她像是被人抽掉骨头一样摔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
互换即将要完成。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生机像是活水一样在我四肢流淌。
忽然，我闻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
这是数十年都没有过的感觉。
我感觉心脏在狂跳，猛地睁开眼睛。
是江蓉的肉体。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支配这具身体，却不怎么熟练。
努力了半天，只是小指轻轻颤了颤。
沈之恒连忙扑了上来搀扶我。
却对上了我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
他惊恐地连连退后。
“你不是蓉蓉，你不是”
“之恒，救我！”
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江蓉正在消散的残魂。
沈之恒面色沉痛，他看向我：“清妍，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
我恶毒？我全程可什么都没做。
为了劝江蓉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一遭下来怕是连功德都涨了几分。
是她自己亲手把命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不要都不行。
沈之恒用那把桃木剑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嗓音低沉。
在这危急关头竟然诡异地冷静了下来。
“陈大师，我记得你说过，我的血是专克极阴之人的纯阳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