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甚至许多次他突然停下，我都会紧张的撞过去，结果却像空气一样穿过他。
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我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又加大搜索力度后，他终于等来了我的新消息。
助理有些犹豫的交给他一沓纸：
“顾总，这是精神病院的费用记录，你让查的院长确实有问题，他贪了很多治疗费。”
“关于许明礼的事，他确实造假了。”
顾锦书接过那叠纸，只一眼便愣住。
就是院长给他看的我弟弟的死亡证明！
“不，怎么可能，一个月前我还让绵绵给医院打了治疗费。”
助理小心接话：“可许明礼确实俩月前就去世了，并且”
助理不敢说
“并且什么？你直说！”
“他还伪造精神病证明，让打手扮成精神病人，把许明礼活活打死了。”
顾锦书差点没抓住手中的文件，语气略微慌乱：
“什么？”
助理把一份好几张照片的文件翻出来。
“您看，就是这几个人把许明礼殴打死的。”
“他们当天住进来，当天就出院了，根本不是精神病，而是地下拳场打黑拳的。”
顾锦书的手蓦然收紧，纸张皱起，他紧盯着那些证据，喃喃道：“那治疗费呢？”
“治疗费都进了院长的私人账户，之后又划出去六成，到了洛小姐的账户。”
“啪！”纸张散落一地。
顾锦书眼神涣散的站起来，助理却又递来几张纸：“还有”
他下意识接过：“这是？”
是我的病危通知书和死亡证明。
下一瞬，他红了眼，怒吼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呢？”
他目眦欲裂，几乎要把那几张纸揉碎：
【病危通知书：许明诗急性肾衰竭不同意治疗…】
【死亡证明：兹证明许明诗因急性肾衰竭引发心搏骤停死亡…】
死亡时间停留在我换肾后的第七天。
“调查发现，夫许小姐的肾源跟她并不匹配，用免疫抑制剂压制伪装成匹配成功，并且还有肾病”
顾锦书突然怒吼，打断助理：“绝不可能！”
他揉碎那几张证明，自言自语：“那肾源是绵绵亲自找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话语顿住，嘴唇失去血色：
“难道绵绵？”
助理紧张道：“确实如此，黑市的人说是洛小姐专门从他们这里买了一个卖不出去的有问题的肾”
顾锦书差点没站住，跌回身后的椅子上。
他颤抖着手，想去捡被揉碎的死亡证明，却跌在地上。
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中有一丝出气的快感。
真好笑啊，他好几次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可他却不愿接受。
正如以前，他只要稍微思考，就不会被洛绵绵骗，可他却像瞎了一样纵容她欺负我。
我蹲下身，看着顾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