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她冲过来想打我，被秦司衡的保镖拦住。
“放开我！”
她挣扎着。
“我要问问她，我们顾泽有什么错？”
“他只是追求爱情！你身为他的未婚妻，就该大度！”
“就该成全他！这才是上流社会的名媛风范！”
我靠在床头，冷漠地看着她表演。
秦司衡在旁边翻着财经杂志，头都没抬。
“阿姨，您这话说得有意思。”
“按您的逻辑，我是不是也该成全我老婆出轨，还要给小三买房子？”
顾泽母亲被噎得说不出话。
“我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他，不是让他去成全别人的。”
我淡淡开口。
她尖叫道：“你那也叫培养？你是用钱在羞辱他！”
“我们顾泽是艺术家，不是你的宠物！”
我笑了：”艺术家？一个连毕业作品都要我花钱请人代笔的艺术家吗？”
顾泽母亲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继续说：”还有他那些获奖作品，哪一幅不是我找关系运作的？“
“他的画廊第一次展览，我花了五十万请托买光了所有画作。”
“不可能！”
她声音颤抖，“顾泽的才华是真的！”
“才华？”
我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里有所有的转账记录和收据，包括他博士论文的代写费用，十二万。”
顾泽母亲瘫坐在椅子上。
秦司衡终于抬起头：“阿姨，您儿子的艺术梦想，总共花了沈小姐八百万。”
“平均每个月二十万的烧钱速度，连我都佩服。”
“还有更精彩的。”
我翻到另一页。
“他和杜晓玥的那间公寓，房租是我在付。”
“他们约会的餐厅，也是我的信用卡结账。”
顾泽母亲的脸色青白交替。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你儿子，不过是我沈家养的两条比较昂贵的狗。”
“现在，主人不想养了。”
她猛地站起来：“你敢这样说我们！”
“我说错了吗？”
我看着她，“狗至少还知道感恩，会看家护院。”
“你们呢？吃着我的，用着我的，还要咬我一口。”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秦司衡合上杂志：“沈小姐，您这比喻不太准确，狗的忠诚度比他们高多了。”
顾泽母亲突然跪下：“念安，求求你，给顾泽一条活路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
我冷笑，“昨天在画廊，你们母子俩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也是被那个狐狸精蛊惑的！都是杜晓玥的错！”
“推卸责任？”
我摇头，“顾泽成年了，有判断能力，他选择背叛，就要承担后果。”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爸走了进来。
看到跪在地上的顾泽母亲，他皱了皱眉：“怎么，还嫌昨天闹得不够？”
顾泽母亲爬过去抱住我爸的腿：“沈总，求求您，看在我们家这些年为您鞍前马后的份上，饶过顾泽这一次吧！”
我爸一脚踢开她。
“鞍前马后？你老公在公司里除了签到领工资，还干过什么？”
“那个三千万的项目，要不是我女儿提前发现问题，你以为你们一家能逃得掉？”
顾泽母亲瘫在地上，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