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他妈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把她骂了一万遍。
这娘们儿，绝对有病！
王丽不耐烦地对我说道：“行了，别嚎了。”
“我听赵龙那几个跟班说，你是个出马仙，会看事？”
怪不得又是请我吃饭，又是勾引我的，合着是想找我办事啊！
我清了清嗓子，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摆出我“王大师”的架子。
“什么事？”
王丽脸上的轻佻和嘲弄，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恐惧。
她告诉我，在跟赵龙之前，她还跟过一个男人。
后来，她怀孕了。
本来，孩子都快生了。
结果那个男人的老婆，直接找到了她当时跳舞的酒吧，闹得人尽皆知。
她没办法，只能去小诊所，把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给强制引产了。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从那以后，我就老做噩梦。”
“天天晚上，都梦见那个孩子。”
“他浑身是血地站在我床边，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看着我”
“所以我晚上离不开男人。”
“只要身边有男人陪着，我就不会做那个梦。”
我听着她这番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把我爷以前给人看事时，那些神神叨叨的词儿全都过了一遍。
“你这情况，我以前也见过。”
我清了清嗓子，身体往后一靠，强行让自己看起来胸有成竹。
“你这不是简单的做噩梦。”
“你这是招上婴灵了！”
我故意把“婴灵”两个字咬得很重，观察着她的反应。
“那孩子死得太冤，一口怨气散不掉，又跟你血脉相连，他这是回来找你索命来了！”
这话一出口，王丽那张画着浓妆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再也看不见半点血色。
“索索命？”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那那该咋办？大师，你你得救救我啊！”
她说着，直接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胳膊。
“哎，你这是干啥！”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我稳住心神，继续往下编：“只要你诚心悔过，再找个明白人，给那孩子好好做场法事，把他超度了，送他去投胎，这事儿，兴许就能了了。”
“超度？”
王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里重新亮起了一点光。
“对，超度。”
“可是”
她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我不想就这么让他走了。我想我想跟他说说话。”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不要他的是那个男人，是他逼我的！”
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心里一沉。
坏了，这可超出我的业务范围了。
“黄淘气！常九红！二位仙家快出来救驾！”
我赶紧在心里呼叫后援。
黄淘气那尖细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透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这姑娘长的不赖！弟子，快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