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闭紧眼睛：“还能有谁？当然是赵家了！你杀了赵家的大公子，难道指望赵立春饶了你不成？”祁同伟点点头。这种事想想也是赵家安排的。他接着又道：“第二个问题：你和清帮合伙拐卖人口，背后定有人幕后指使，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出，程度竟不说话了。不行！不能说！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说的话，自己顶多挨一个枪子儿。一旦说出来，自己将死无全尸！砰！！！巨大的枪声响起！程度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枪声惊起远处的飞鸟，四周传来阵阵回声。原来是祁同伟在鸣枪示警。“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幕后的人是谁？！”程度闭紧眼睛，把心一横：“你要开枪，尽管开枪好了！我不会说的！”祁同伟很是意外地笑了笑：“呵！还挺有骨气？我问你，这事儿是不是和侯亮平有关？”一听见此话，程度睁开眼睛，脸色瞬间煞白，一脸错愕地看向祁同伟。即便程度不回答，祁同伟也看了出来。没错，人口拐卖这件事，确实和侯亮平有关！一想起那个无辜被害的小女孩，祁同伟就怒气上涌。一帮权势阶层，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把百姓当做牲口、当做商品一样贩卖！一个人能卖多少钱？几十万？上百万？卖掉一个人，怕是还不够他们买一辆车！就为了这么一点钱，他们就敢如此践踏生命！那个小女孩，好不容易逃脱了黑帮的魔爪，好不容易要回归正常生活了，竟又落入程度手中！为了那一点钱，就敢残害无辜的孩子？！祁同伟越想越气。“那个小女孩你还记得吧？”祁同伟突然问道。程度一愣，随即回想起来。哦，那个小女孩啊，他前些日子淹死的那个。脑海中刚浮现起小女孩的面孔，祁同伟突然从背后一脚，猝不及防地踹在他腰上！程度闷哼一声，摔进臭水沟，泥水溅得到处都是。他只感觉腰部一阵剧痛，脊柱似乎都要断了。他趴在臭水中，听见周围的苍蝇嗡嗡嗡地响。也不知道沟里都是些什么，粪便，还是工业污水？亦或是动物尸体？总之一股恶臭，且十分黏腻。没等他从臭水之中爬起来，祁同伟也跟着跳了进来，抓住他的后脑勺，就往水里按！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按进臭水中。“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们也狠得下心？！”祁同伟一边按着程度的脑袋，一边大叫。“那孩子才四五岁！还什么都不懂！”程度的脑袋深深陷入泥水之中。他的四肢疯狂挣扎，在泥水之中扑腾来扑腾去，却挣扎不开。“那孩子犯了什么错？嗯？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能那样狠心？”程度还在挣扎。“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祁同伟右手的劲头越来越大。程度的脸越陷越深。终于，程度再也忍不住了，猛吸了一口。恶臭的脏水瞬间灌进喉咙，灌进气管，灌进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