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些巧合的是，带着许文沛出门的时候。
我碰到了余安梦，她化着浓艳的妆，被一个油腻的老男人抱在怀里。捏着脸颊被灌着酒，液体顺着脖子留下。男人的手流连在她的胸口。
余安梦下意识想躲，却被老男人扇了一巴掌。
但脸上连生气的神色都没有，还在赔着笑，眼睛里满是绝望。
见我的目光看去，许文沛为我解释道：
还债。老板说她性子不好，嘴巴不饶人。之前在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这才......
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嘱咐了一句：
别做的太过分。
许文沛点头，着人去安排。
而第二天，梁氏就被爆出资金链断裂，陷入破产危机。我倒不意外，消息早有人透露给我。梁承湛几次三番地找我，也不过是希望我救救梁氏。
倒不是因为梁承湛，我是个商人。
利益决定立场。
梁氏是个僵化的公司，别说救了，我连合作都没兴趣。
梁氏倒闭得很快，不过倒算是体面。没有余周两家的惨烈，不过是从圈子里跌落，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梁承湛从人人讨好的梁少，变成点头哈腰的小梁。
我想起穿着廉价西装，弯腰替领导开着车门的梁承湛。
心情乱七八糟地有些复杂。
我们曾是恋人，却不是爱人。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只是这爱在利益面前称一称，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在面对余家的联姻时，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委屈我。
我不怪他了，因为确实不爱了。
手机屏幕上还亮着最后一条短信：
亦凝，以后再难相见，我祝你事事顺心。
我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最后和这段感情告别。敲下了最后两个字：
保重。
许文沛轻轻敲了我办公室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当初周奇良让人给你下药，是他救的你。那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梁家下场够体面了，你还是留情了。
我收起手机，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许文沛斜靠在门框上：
没有他，救下你的就是会是我。
那杯水被我偷换了，809房间。我那时候被许家赶了出来没有钱，在做侍应生。
我浅笑了笑，只觉得这世界小得可怕。
是吗那我再追加五个亿的投资。感谢你救我，也庆祝你拿回许氏。
我将茶几上的酒杯推给他。
许文沛勾唇笑了笑。
男人锐利的锋芒尽现，和当初那个在包厢内任我宰割的小白兔判若两人。
他一开口，却还是温柔的嗓音：
姐姐，是不是只要我爬的够高。就能看到你的心了。
我只是无言地摇头笑了笑。
美色产生的多巴胺易得，成功带来的内啡肽难求。
我朝他举杯，玻璃相触，发出清脆的鸣响。慵懒的声音漫不经心：
你早已看到了。
我最真的心，就是我的野心。
转身，站在SX大厦的顶楼，整个海市的风景都被我踩在脚下。
我想，我会是个合格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