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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我没签。

我一遍遍回想复仇的细节,试图榨出一丝快意,却只剩麻木。

我点开私人账户,盯着那笔巨额佣金。

IP地址指向一个避税天堂,干净得过分。

但时间不对。

这笔钱,比陆承宇从陆氏套走第一笔资金,早了三个月。

那时的他,拿不出这笔钱。

血液一寸寸变冷。原来我脚下踩着的,从不是我以为的废墟。

承素科技吞噬陆氏市场的第七天,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三个海外项目,签约前一秒被截胡。

一刀切断了资金动脉。

股市随之动荡,无数空头合约像秃鹫,精准地啄食着血肉。

陆承宇焦头烂额,眼下一片青黑,以为这只是商业狙击。

我布在办公室的聚财阵,阵眼的玉璧,无声裂开一道细纹。

那是一种阴毒的玄门手法,一种血腥的警告。

电脑上跳出一个名字——秦峥。

海外华人富商,陆振华的故交。

照片上,男人五十多岁着中式唐装,手捻佛珠,面相温和慈悲。

而在我眼里,这是一个面带微笑的恶鬼。

陆承宇冲进办公室,将文件摔在桌上,声音疲惫又愤怒。

秦峥!又是他!他买通了我们的人,拿到了底价!

他就像个鬼,我们每一步他都清清楚楚!

我没理他,只将那块裂开的玉璧推到他面前。

这不是生意,是索命。

陆承宇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用朱砂在纸上画下一个扭曲的符文,红得像血。

血煞锁,玄门邪术,早已失传。

我抬起头,目光像冰锥刺向他。

断财路,绝后路,直到家破人亡,血脉断绝。他不是冲着公司,是冲着你,冲着所有姓陆的。

他眼中的血丝混杂着恐惧。

我父亲......他声音沙哑,早年创业,有个兄弟,叫秦越。

他们亲如一人。后来为了独吞产业,我父亲......设计了一场意外。

他痛苦地闭上眼。

秦越全家,除了他刚送去国外读书的儿子,都死了。

秦越的儿子,秦峥。

一声惊雷,炸开我心中冰冷的废墟。

难怪陆夫人看似不是简单的中风。

难怪顾曼妮求死不能。

她们的报应,不全是我的手笔。

有一只更黑、更狠的手,在我之前,就已布下天罗地网。

我只是他复仇棋局上,最好用的一把刀。

刀用完了,猎人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着陆承宇绝望的脸,我忽然想笑。

我们都以为自己是执棋的人,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划破死寂。

陆承宇颤抖着手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处理过的声音,不辨男女,戏谑又缓慢。

陆先生,令尊欠的血债,该你来还了。

哦,对了。

告诉玄机子大师,她脖子上的那道疤,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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