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你与碧桃新婚才几日?竟就做出此等事来,你怎么对得起碧桃,又如何对得起本宫对你的信任?”
她气得差点失态,当初要不是雁鸣哀求,她也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雁鸣额头沁出冷汗,急声道:“娘娘!卑职冤枉,卑职绝未有对不起碧桃之心。
那银钱......那帕子......并非......并非娘娘所想那般!卑职......卑职......”
他似乎有极大的难言之隐,话到了嘴边,却又死死咽了回去。
只是重重磕头,“请娘娘相信卑职业卑职绝非拈花惹草之人!”
“那究竟是为什么?”燕霁雪厉声追问,“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
雁鸣死死咬着牙,嘴唇动了几下,最终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贴到地上:
“卑职,卑职答应了别人,不能说......但请娘娘相信卑职,卑职对碧桃之心,绝无二意。”
他这般宁可承受冤屈也不肯解释的样子,让燕霁雪疑虑更深,也更生气。
碧桃见他如此,哭得更凶了,明摆着是不信他的说辞。
燕霁雪强压下怒火,冷声道:
“好,你既不肯说,本宫也不逼你,但你回去好好想清楚,若让本宫再发现你与那香叶有任何牵扯,那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
“是,卑职......谢娘娘。”雁鸣重重磕了个头,脸色灰败地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敢再看碧桃一眼。
殿内,只剩下碧桃压抑的哭声。
燕霁雪看着她难过的模样,心中又怒又痛。
“没事,本宫为你做主。”她无奈道。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燕霁雪还打算让松月暗中调查一番,结果才几天不到,又出事了。
“娘娘......”碧桃声音哽咽,冲了进来,“奴婢......奴婢要和离!”
燕霁雪一愣,“怎么回事?”
碧桃泣不成声:“雁鸣他,他又与侍女香叶......在偏殿......举止亲密......奴婢亲眼所见!”
燕霁雪眸光一沉:“传雁鸣。”
片刻后,雁鸣匆匆赶来,见到跪地的碧桃,脸色顿时煞白:“娘娘......臣......”
“跪下!”燕霁雪冷声道,“碧桃所言......可属实?”
雁鸣急道:“娘娘明鉴,香叶只是......只是求臣带些银钱给她宫外的老母......臣......臣绝无二心。”
碧桃猛地起身,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撒谎,我亲眼见你......你摸她的头发!”
雁鸣捂着脸跪行上前,一脸难过:“碧桃,那日是她发簪松了......我......我只是帮她扶正......”
燕霁雪沉默片刻:“松月,去查。”
松月领目而去。
殿内只余碧桃压抑的抽泣声和雁鸣急促的喘息。
一炷香后,松月带回消息:“娘娘......香叶的母亲确在宫外病重,雁侍卫......曾托人送过三次银钱。”
燕霁雪有些惊讶,竟然是这样,她想,只要他没有二心就好。
她看向碧桃:“你可听见了?”
碧桃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
雁鸣急切道:“碧桃!我若负你......天打雷劈,我只是......只是看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