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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雪匆匆回宫,命御膳房做了陆唯昭爱吃的花生酥,带着从街上买来的泥人去了长春.宫。
阿昭,朕来看你了,你身子可好些了
沈既雪一进院子就开始喊,可除了宫门口的侍卫,长春.宫内再无一人。
站在房门口,沈既雪心底莫名有些紧张。
她推开房门,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袭来,熏得她险些呕吐。
陆唯昭不在寝宫,床榻一片凌乱,被褥染着干涸的血迹,毫无生机。
来人!阿昭呢沈既雪怒吼一声,守在院外的侍卫冲了进来。
奴才不知。下人惶恐,自奴才当值,就没见过长春.宫有人进出......
沈既雪身子猛地一顿,如遭雷击。
去给朕找长春.宫的下人,朕要问清楚!一股惶恐在心底蔓延,沈既雪不安地握了握拳头。
她眼前浮现陆唯昭质问她的模样,他的眼里满是绝望,再不见对她的半点柔情。
你明知道爹忠心耿耿,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遍体鳞伤被带走的时候,眼眸却变得异常平静,仿佛没有半点情绪。
陆唯昭喜欢安静,长春.宫本来也只有一个宫女和一个下人。
陆唯昭被禁足那天,两个人就失踪了。
找不到任何有关陆唯昭的消息。
沈既雪瘫坐在陆唯昭床边,看着满床的血迹,她心中升起一丝恐慌。
流了这么多血,他一定很疼吧。
他会死吗
沈既雪湿.润了眼眶,当即摇头。
陆唯昭不会死,当铺的掌柜说他要被折磨数十年,他不会轻易死。
沈既雪安慰自己,他应该是因为她废皇夫再生气,
故意躲起来让她着急。
他想当皇夫给他就好了,只要她想办法恢复他的位份,他就不会再闹了。
这边,京郊又涌入大批流民。
女皇,流民越来越多,快要控制不住了。属下来报,面露忧愁。
沈既雪捏红了眉心,感觉深深的疲惫,将国库现有的银子拿出来买粮,发放给流民,速速派人去冀北控制局面,召集商人捐赠银两。
此时,范煦辰闯进了御书房。
既雪,我听闻西楼新排了一出戏,我陪你去看吧。
范煦辰径直走到沈既雪面前,旁若无人地拉着她的手。
别闹,朕在处理政事。沈既雪拉下他的胳膊。
范煦辰面色变了变,不高兴,我不是故意的,女皇恕罪。
你先出去吧。沈既雪挥挥手。
那......还看戏吗范煦辰希冀看向她。
晚点陪你去。
范煦辰点头,心满意足离开。
户部尚书面色难看,磕头进谏,
女皇,政务要紧,不能再耽搁了。
朕知道。
沈既雪打断他的话,眉心一紧,又想起了陆唯昭的聪明和体贴,他就从不在她处理政务的时候胡闹。
女人低声呢喃,阿昭,你去哪了,为什么要离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