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抬起头，语气带着熟悉的惊慌，“现、现在吗？这里没有完整的调香设备啊......”
“看吧！”云淼几乎要跳起来，声音也兴奋起来了，“她露馅了！真正的KUI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要求难住？”
杜邦主席假意叹口气，摇了摇头，“年轻人，冒充他人是不对的，KUI是我们香水界的瑰宝，不是你用来博取关注的工具。”
几位大人物失望的表情，让围观的人群更加确信云苒就是冒充了KUI，是个骗子。
有人开始大声嘲笑，也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摄云苒狼狈的样子。
云淼很享受这种掌控全场的感觉，她走到云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失败者，“妹妹，认输吧，看在姐妹情分上，我会替你向各位前辈求情的。”
这一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云苒被赶出会场，沦为笑柄的场景。
云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她嘴唇轻启，声音轻得只有云淼能听见，“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云淼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当然，揭穿你这个骗子是我的责任！”
“好。”云苒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云淼后背一凉，“那就如你所愿。”
云苒转身面对全场，姿态突然变得从容优雅，仿佛刚才的慌乱从没存在过。
她看着杜邦等人轻轻拍了拍手宣布，“戏演到这里，应该够了，大家不用演了，傻子也逗够了。”
杜邦主席跟路易斯等人对望一眼，突然哈哈大笑，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我差点装不下去了，还有你叫停了。”
德林教授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云淼小姐，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是时候面对真相了。”
云淼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茫然地看着路易斯，却见这位前上司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不......这不可能......”云淼后知后觉终于懂了，她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什么真相？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云苒缓缓走向调香台，那里早已准备好全套设备。
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那些晶莹的玻璃器血，勾唇看着一脸崩溃的云淼，“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KUI。”
她说完就拿起第一瓶精油，行云流水的操作着，每一个手势都带着艺术家的优雅，玻璃滴管在她指间翻飞，各种香料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被混合。
“十分钟。”云苒头也不抬地下令，“请计时。”
佐剑立刻掏出怀抱，点头，“开始。”
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看着云苒如同变魔术般的调香表演。
她的手腕轻轻好像转动，几种看似毫不相干的原料在她手中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一滴、两滴......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却又精准得令人叹服。
云淼的嘴唇开始颤抖，她太熟悉这种调香手法了，那是KUI自创的蝶舞式，业界无人能够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