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傻了眼。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
她低头看着现在凌乱的情况，她跟霍彧衣衫渐落，呼吸交缠，他在隐忍等她的答案。
云苒相信，就算她说停下来，他也会马上放开，尊重她的决定。
主要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允许一个人这般靠近，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霍彧。
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监狱，后来再有交集，她对他也戒备的很，从未打开心房。
但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被他所做的一切沉沦。
他没有强迫过自己，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可以说他的步伐是跟着她走的。
明明是杀伐果断的总裁，却总是困在她的小世界里。
“霍彧。”云苒情动，摸着他的脸慢慢往下，停留在他的胸膛处，“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不喜欢这段感情，想放弃，你会怎么办？”
“那我会等你，然后让你再次爱上这段感情。”霍彧低头亲吻她的掌心，最后停在她手腕内侧的疤痕上，落下重重一吻。
似乎想把她曾经受过的伤害，都尽数转移在自己身上。
“疼吗？”他低声问，满脸都是心疼。
云苒摇头，俯身上前贴耳小声说，“早就不疼了，你可以继续。”
霍彧震惊抬头，看到她眼中的认可，眸色瞬间暗沉，忽然将她压进床褥，十指相扣。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孤独一人，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云苒眼睫轻颤，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温柔让她有些恍惚。
“霍彧。”她声音微哑，“你知道我这人最重承诺，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霍彧低笑，腰身一沉，“所以才更要......好好疼爱你。”
这一夜，霍彧身形力行，教会了云苒什么是沉沦。
相比这边的甜蜜，霍彦这边却是阴沉无比。
霍家旁支别墅，书房。
霍彦进去后一脚踹翻小茶几，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你太急躁了！”霍平安压低声音，脸色阴沉，“云家现在自身难保，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插手，今天要不是云展国认罪快，你我在老爷子面前连台阶都没有下的。”
霍彦冷笑，眼底翻涌着阴鸷，“还算云展国那个废物能成点事，他要是咬死我不放，那我就能云家顷刻间家破人亡。”
“我可没有霍彧那种耐心和仁慈。”
说完后，察觉到霍平安不悦的目光，他转身，冷厉质问，“你在教我做事？”
霍平安被他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我是你父亲，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搭进去？”
“父亲？”霍彦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当年母亲死后，你迫不及待就想把外面的小三和孩子弄进来，要不是他们出了意外，没人能帮你抗衡霍彧，你会站在我这边？”
霍平安脸色一僵，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