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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时亲了个爽,才慢条斯理的将我放开。
之后他熬了粥,将屋子收拾妥帖,一副任劳任怨模样。
哪还有先前凶残的样子。
我不想说的事情,他没有追问。
很奇怪,我总能在江淮时身上感受到陌生的熟悉感。
江淮时很了解我。
他总能懂我的言外之意。
哪怕是在游戏里,都和我分外合拍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蛇,一条蛰伏着,只为能一击必中的蛇。
可我调查过江淮时,除了真的喜欢,我想不出他要害我的理由。
靠着与他见面,我的灵感源源不断。
我开始依赖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可在江淮时这里,我不想在季宣身上那样重蹈覆辙。
我开始试着戒断。
不得不说,江淮时给我的疗效比季宣强得多。
可副作用就是,我思念江淮时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
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
我将门锁换了密码。
自己则干脆在临市租了一间房子搬了进去。
然后我切断了社交来源,不接收任何外界信息。
只日夜不停的绘画。
我告诉自己,画不出来,就别想再见到江淮时。
靠着那股劲,我完成了从三年前到如今的唯一一副作品。
画完的那一刻,我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重新与外界接壤,我久违的感受到了开心。
打开信息列表。
这期间黎茵音给我发过短信。
上面是一张硕大的钻戒图。
并配文:这是我和季宣以前的订婚戒指,希望你不久后能收到更大的哦。
没得到我的回应后,她发了一堆可以称之为挑衅的话语,约我碰面。
保存好证据,我干脆换了新号码。
她还不值得我浪费精力,去听她的那些爱情故事。
有人告诉我,季宣的公司,最近被人针对了。
我直觉这与江淮时脱不了干系。
又有人告诉我,季宣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只疯狂找我。
可我觉得有些反胃。
季宣估计只是掌控欲发作了吧。
好在我走得干脆,没有告诉任何人行踪,就连电子设备都全部关闭了。
我突然想起,不久前季宣曾问过我喜欢他什么。
我难以形容当时那种复杂的心情。
只得敷衍他道:全部的你我都喜欢。
季宣低头轻笑了一声,就不在追问了。
现在想来,那声笑别有深意。
像是不信,又像是压根不在乎。
不过我不想知道这些。
我在闭关前告诉过江淮时,让他静候我的消息。
我输入默念已久的号码,摁下通话键。
关于这副画,我有东西要告诉他。
通话铃起,我的心思也跟着起。
如同院子外,那颗随风起舞的鸢尾花。
电话被接通的刹那,我想,原来我是真的很想他啊。
短暂沉默后,我率先开口,只是在我发出一个音节后。
听筒那边就咬着牙开口:
嫂子,你可真是狠心啊。
像是为了这通电话等了许久。
我哑然失笑,对他说出了那句惦念已久的话。
江淮时,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