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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坐吗
顾青野将背篓放在鸡舍边。
可以。
开门就是股潮气扑来。
屋内收拾的很干净，就是采光不好。
湿气聚集，将墙角闷出许多霉点。
顾青野打量着我的居住环境，眉头不自觉皱起。
来院子坐吧。
我利落地擦干净板凳，搬到院子里。
顾青野，来这里。
他还杵在原地。
窗沿上的千纸鹤褪了颜色，两只翅膀因经常抚摸而发瓤。
你保护的很好。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啊，哦哦，所有东西我都很爱护的。
尤其是这个千纸鹤。
平时都装在玻璃罐里，只有天气晴朗时才会放出来晒太阳。
白翎。
你想离开这里吗
顾青野与我面对着坐下，神色格外认真。
我望着头顶的山，又看了眼还沾着泥土的小铁锹。
看。
我指了指在竹林上空盘旋的鸟群。
你知道它们为何不离开吗
这里有吃的，有住的，是它们的栖息地。
他反驳我。
别的地方也有。
我摇头。
有，但它们飞不远。
可能还没找到别的栖息地就死了。
顾青野深吸一口气，到嘴边的话语却怎么都吐不出。
我看出了他的为难。
不用了。
别管我，你和南笙好好的就行。
我没和她结婚他语速很快，一直都没结婚。
这些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
顾青野停住。
他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
怎么大家的变化都这么大我笑弯了眼睛，世事无常啊。
没人过上预想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