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没有打官司的先例，你不能开这个头。」
我妈面露凶色地说道。
「你妈我为了这张老脸连婚姻都能不要，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我笑了笑，依旧沉默不语。
「你就真缺这点钱么？我托人在家帮你找了个好对象，给的彩礼不低于六位数。」
我妈眼里放光，仿佛口袋里已经到账六位数一样。
看我依旧不为所动时，她恼羞成怒。
只不过，还没等她张口，我就进了房间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她无能地在外拍打着房门，直到把邻居都招来。
表演人格又上身了。
她放声大哭，双膝跪在门口。
邻居是小区物业管理大妈。
见此情景自然先入为主认为是我的错。
苦口婆心地劝导我。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哪有妈妈给女儿下跪的道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门外指责我。
我妈仿佛被注入了新生的力量，哭得更大声了。
我在房间内继续整理劳动仲裁的资料，没有回应半句。
我妈见我油盐不进，晚上趁我睡觉时，打开我房门，拿着擀面杖敲我的腿。
「当初还不如养个瘸子，至少能听我话。」
只不过，还没等我真正瘸时，警察倒是先破门而入。
「家务事怎么还惊动了警察呢？」
我妈搓着衣角，没有了刚刚的狠劲，现在倒像是只弱小的母鸡。
「你们的邻居报警举报这里有人虐待老人。」
「对，警察同志，就是我打的报警电话。」
邻居王大妈从人群中挤出。
「刚刚我听到杀猪似的嚎叫，一定是这个小姑娘又虐待她妈了，白天她妈还被罚跪来着。咦？」
王大妈回头看到我时嘴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我手脚被我妈用绳子捆住，腿上还有触目惊心的淤青。
我妈手里的擀面杖顺势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