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刃口倒映的那抹赤色流光——三个月来,那颗悬在断龙崖上方的陨星越来越亮,今夜它终于要坠落了。
"我们没有星骸。
"我哑着嗓子后退,脚跟触到老槐树凸起的树瘤,"那东西在..."虎面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
锁链幻化出九道虚影封死所有退路,腥风卷起满地血叶。
我后仰躲过首取咽喉的刃锋,却感觉右肩一凉——三道爪痕撕裂麻衣,伤口瞬间凝结出冰凌。
"阴煞爪?
"老村长突然掷出乌木杖,杖头镶嵌的翡翠蟾蜍喷出紫色毒雾,"你们血衣楼竟然勾结北邙尸宗!
"趁毒雾弥漫,我翻身跃上槐树枝桠。
丹田沉寂多年的气海突然翻涌,仿佛有万千银鱼在经脉中游窜。
昨夜在陨星坑洞领悟的秘法自行运转,月光像粘稠的水银包裹全身。
下方传来利器破空声。
十二枚淬毒丧门钉穿透毒雾,钉入树干的瞬间,整个古槐发出痛苦的呻吟。
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树脂,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箭簇形状。
"这是...青槐泣血?
"老村长声音发颤,"快下来!
古槐要苏醒了!
"己经迟了。
千年树灵被血腥气唤醒,无数气根破土而出,将最近的五名黑衣人绞成肉泥。
我抓着藤蔓在狂舞的枝干间腾挪,看见虎面人掏出一面篆刻着饕餮纹的铜镜。
"以血饲灵,恭请圣兽!
"他划破手腕将鲜血泼向铜镜。
镜面泛起涟漪,某种洪荒凶兽的气息正在苏醒。
古槐的攻势骤然停滞。
所有气根都朝着铜镜方向跪伏,树叶在恐惧中簌簌发抖。
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柴刀锈迹斑斑的刃口——这是昨夜在陨星核心领悟的秘法,此刻施展却像有千万冰锥在凿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