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虞姬趔趄着纤躯,一步步往那几间竹庐移过去。
落脚很轻,即便雪己漫过踝眼,她仿佛不想弄出任何声响。
脚虽轻,但每移一步的微震都令她的玉脸肌肉一阵扭曲。
伤口很深、很深。
小雷飞刀,刀如柳叶;叶去挟风,入肉三分。
雪虞姬移得很慢,伤痛只是其一;她深知竹庐里还有一个可怕的对手等着自己;她要保留体力,哪怕是一丝一点。
躯干尽量前倾,伤口的痛感才能缓减小许。
她扒走铺在睫毛上的雪花,束束腰带,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伤口处,她终于“呀”的一声惨叫,叫声虽小,何其凄厉!
眼前一列三间草庐,雪虞姬轻手推开竹篱笆大门。
她用的力是那么的轻,是痛还是怕弄出声响……当事人没开官方发布会澄清,所以无从稽晓。
雪虞姬于正中的草庐丈许前驻下足,她冷冰冰的点水双瞳一转不转、死死盯着竹庐大门,她预感要找的人一定就在里面。
一定?
一定。
雪总算暂时停了,西野静得让人发慌,就连雪片跌落叶枝的沙响也没了。
雪既然己停,没雪何来跌落?
没有跌落谈何沙响!
“似水箭电闪,快出来受死。”
雪虞姬牙关打颤,语速略拖,总算将字说完。
额上豆大的汗珠并没有因为寒冻而凝结,她伸起柔细的纤指再次抹走香汗。
她的手指是那么的幼尖,一看便知不沾阳春之水。
当然不沾,她都不知何为阳春!
她的指甲修得整而短,没有抹搽甲油,看起来很干净。
白皙的手背上纵横着一条条幼细血管,这么漂亮、干净的纤纤青葱谁会将她与sharen的工具联系上!
谁都不会,一定不会!
除非亲眼所见,但这对手确实沾满人的鲜血。
这不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