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摊前的烛火突然变成青色。
程墨的剑尖抵着老者咽喉，寒鸦剑的霜气在对方胡须上结出冰晶。
"十年前你既在场，为何现在才现身？
"他声音冷得像剑锋上的月光。
老者枯瘦的手指轻轻拨开剑刃，琉璃眼里的星图开始旋转："因为井木犴的命星今夜才冲破雾障。
"说着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朱雀展翅的灼伤疤痕，"当年我替你父亲挡下三记心月狐的摧心掌，这身焦骨就是见证。
"林见鹿突然甩出白绫缠住房梁，整个卦摊瞬间被提到半空。
几乎同时，地面窜出七根淬毒铁锥，摆成北斗噬魂的格局。
"是危月燕的机关阵。
"她割破手掌将血抹在程墨剑身，"用朱雀血破北方水局！
"寒鸦剑发出清越鸣响，剑锋划过铁锥竟溅起紫色火星。
当第七根铁锥断裂时，卦摊轰然坠地，满地铜钱突然立起组成星象图——正对应今夜井宿当空。
"程公子可知二十八宿为何分列西方？
"老者突然用盲杖点地，琉璃眼中射出光束照亮铜钱阵，"东方苍龙七宿主生，你继承的井木犴本是医脉传人，可你的剑法..."他顿了顿，"却带着西方白虎的杀伐之气。
"程墨猛地想起星陨谷石壁上那些带血的抓痕。
师父总在月圆之夜消失，回来时指甲缝里满是青石碎屑。
有次他偷偷跟踪，发现师父对着一尊白虎雕像叩拜，雕像脚下散落着沾血的星图碎片。
"小心！
"林见鹿的白绫突然卷住老者脖颈。
但还是迟了半拍，老者咽喉处爆出团黑雾，竟是只长着人脸的蜘蛛。
"傀儡蛊！
"她挥绫斩断蛛丝，"我们中计了！
"整条街的灯笼同时熄灭。
黑暗中传来机括转动声，程墨嗅到浓重的鱼腥味——这是云州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