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看着青年，同样的青年也在看着他。
青年琥珀色的双眸己经有一只变成了灰色，现在能看清，不，感觉到光亮的眼睛就只剩下右边的了。
青年嘴唇发白，轻微的一张一合，呢喃着。
那人纵使没有蹲下去听，青年的话语他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说罢，那人缓缓蹲下，右手轻轻搭在青年那颗心脏上。
与此同时，青年也悄然闭上了眼。
呲！
那人猛地使劲将那颗琉璃般的心脏抽离了青年的体内，青年颤动一下就没了动静，气息也渐渐微弱，可苍白无力的脸上却在此时露出了微笑。
再见了，我的朋友。
希望……你可以带着她，找到真正的出路吧。
青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他知道，那个蹲在他旁边的人己经感受到了。
青年的身体开始化作红色的沙砾，一阵风吹过，不管光点还是沙砾，都在风中消失在这片空间里，就连青年躺着的沙坑都在下一刻被海浪冲洗、铺平。
好像青年从未来过。
不，青年来过这里，他手中的心脏就是青年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首到现在，那颗心脏依旧跳动，上面的血渍竟逐渐脱落，从血渍到血肉，到最后一枚棱形的结晶漂浮在那人手上。
那人将结晶收进大衣里后站了起来，再从口袋中掏出来一本小册子，抽出插在旁边的笔往纸上写了几个字。
同样的，小册子上面也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第二次尝试，失败〗〖第三次尝试，失败〗……〖第五千六百七十次，失败〗〖第八千七百八十一次，失败〗〖第九千九百次，失败〗〖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失败〗近一万次的尝试，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失败。
这是一串多么令人感到绝望的数字啊！
如果有人看到这本册子应该会这么想，只是……他们又有选择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