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姜穗眼眶发酸。
她攥紧化验单，指尖掐进掌心，护士站广播机械地重复着“心外科姜明德家属请到3号窗口”，走廊尽头的抢救室红灯亮得晃眼。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穗穗，最后三天了。”
讨债人的声音混着麻将撞击声，“你爹在我们这儿签的可是连本带利八百万，要不你现在转钱，要不我们卸他两条腿......”姜穗猛地掐断通话，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三个月前养父投资失败，现在她手机里躺着37个未接来电，银行卡余额甚至凑不够住院费。
“姜小姐？”
黑色皮鞋停在眼前。
她抬头，西装革履的男人逆光而立，胸针上江氏集团的银鹰徽记泛着冷光，“江总在车里等您。”
---三小时前。
横城影视基地，《凤鸣九天》剧组。
姜穗裹着脏兮兮的宫婢戏服，发髻被道具簪子扯得生疼。
她蹲在遮阳伞下啃冷掉的盒饭，远处传来一阵哄笑。
“快看热搜！
某十八线女星半夜敲导演门被拒，衣服都扯烂了！”
群演们举着手机哄闹，目光若有若无扫向她。
姜穗筷子一顿，不用看就知道又是同期女星林珊买的热搜。
三天前她拒绝替林珊拍裸戏，对方便买通营销号造谣。
“姜穗！”
副导演叉着腰吼，“替身镜头补拍！
林珊姐中暑了，你上！”
她抹掉嘴角的饭粒，小跑着过去。
这场是女主被鞭打的戏，本该由林珊亲自上阵，但对方躺在房车里吹空调，只丢下一句：“打狠点才真实。”
啪——裹着钢丝的软鞭抽在背上，姜穗踉跄着扑进泥水里。
导演不耐烦地喊卡：“表情不够痛苦！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