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观之在睁眼之前,先是听到有人吩咐要茶的声音,接着是倒水的窸窣声,他又迷糊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眼。
只见昨日见过那位温润如玉的沈衡正同五皇子钟离渊坐在桌边饮茶,对方见他醒了,忙起身走到他的床边,语带关心地问道:“宁王感觉可好?”
“不过是积年旧疾罢了,服药后自会好转,劳二位费心了。”
齐观之淡笑着点头。
“王爷,这位是五殿下。”
德全弯着腰朝钟离渊示意,接着又朝着沈衡行礼,“这位是安国公。”
齐观之略为诧异地看了眼沈衡,眼前的沈衡芝兰玉树,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年轻的国公可并不多见。
像是看出了他的惊讶,沈衡微笑着地替他解惑:“家父早逝,下官不过是承蒙陛下及家父恩泽。”
“安国公过谦了。”
“好了,阿衡。”
钟离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笑,“我见宁王气宇轩昂,不知今岁几何?”
“二十有五,”齐观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渊。
他从床上下来,坐到了钟离渊对面,又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语带戏谑地问道:“五皇子这是在怀疑本王的身份?”
“并无此意。”
钟离渊笑得纯良,只是齐观之看得出对方的眼里没有笑意。
许是同对方八字不合,他一见钟离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厌烦不己。
“不巧得很,本王晕过去的时候正好听了一耳朵。”
齐观之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沈衡,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复杂,齐观之笑着问他:“不知安国公可能替本王解惑?”
“他……不过是我同阿衡幼时的玩伴罢了。”
钟离渊重重地放下茶盅,咚地一声再次打断了沈衡的话,“宁王不必放在心上。”
“哦?”
齐观之再次看了一眼沈衡,对方面上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