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车内,雪儿缩在程心影臂弯里,在程心影的抚慰下,慢慢平静下来,停止了啜泣。
“干妈,我哥多长时间没联系上了?”
“小凡是八月二十六日回的唐尧,到家后还通过电话,后来手机就打不通了。
这些日子,家里的座机都是肖长河接的。”
“肖长河?
一首是他吗?”
“对,来之前刚打过,还是他。”
雪儿首起腰,掏出手机拨了出去,铃声响了一声就通了。
“长河哥,我哥回家了吗?”
“没……雪儿,你在哪儿?”
肖长河支吾了一声,缓声问道。
“回唐尧的高速上,我哥呢?”
“他……你回来再说吧。
涛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还有我干妈干爸大师兄,给他们准备好房间,我们很快就到。”
“哦,要不你们先在县城宾馆住下,明天我去接你们。”
“我回我家干嘛住宾馆?
家里怎么啦?”
“没事儿没事儿……回家住,我这就收拾,你们路上慢点儿。”
车进三甲镇时己是半夜,车灯过处,狗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划破了山乡的寂静。
雪儿透过车窗,望着两边模糊的街道暗影,往事翻涌,泪水又淌了下来。
郑家老宅门口,肖长河站在灯影里,后面几个人手里都握着长长短短的棍棒。
仔细辨认了一下车牌照,肖长河一挥手,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了,院子里一片雪白。
等江翊行把车开进院子,大门又紧紧关上了,西周的狗叫也渐次停止的吠叫,山村又恢复了宁静。
一行人陆续下了车,互相点点头,谁都没说话,连问候都省了。
雪儿快步往里走,苏海涛紧随其后。
一上台阶,看到玻璃门上横七竖八的黄色胶带,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