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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很大程度上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冗长的会议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宣告结束。
县老干部局副局长程江涛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朝着停车场缓缓走去,刚走没多远,后背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原来是自己大学时期同睡上下铺的老同学、如今县zhengfu办副主任王壮壮。
想当年在校园里,他俩就是形影不离的死党,关系铁得很。
毕业参加工作这十多年来,也始终保持着热络的往来,是真正能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铁哥们。
王壮壮冲着程江涛狡黠地使了个眼色,程江涛心领神会,加快脚步走到停车场,钻进自己那辆略显陈旧的二手捷达车里。
程江涛并未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根黑利群叼在嘴上。
烟刚点着,副驾驶的门就被“哗啦”一声拽开,王壮壮一屁股坐了进来,动作熟稔又随意,接着毫不客气地伸手将程江涛嘴上的黑利群一把夺过,塞进自己嘴里,惬意地深吸了几口,才如释重负般地开口说道:“哎呀,可憋死我了,这会要是再拖上个半小时,我都恨不得把手指头当成烟卷给抽了。”
程江涛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嘿嘿一笑,也不恼,又不紧不慢地续上一支烟,边抽边说:“我瞧着老周在会场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这种时候,别说犯烟瘾了,就算是尿急,那也得硬生生憋着。
这节骨眼上要是离席去趟厕所,那可就是公然不给老周面子,回头被穿小鞋肯定没跑了。”
说着,程江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扭头望向王壮壮,接着又若有所思地补了一句:“老周以前那可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
瞧瞧现在,官威都摆出来了,照这架势,周县长变成周书记,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程江涛的陈述句中虽带着征询的意味,但王壮壮又怎会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