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活着吧,供养身上的蚂蟥吧。
得了他们的夸奖。
我哈了口气搓着冻的发红的手,偷偷观察起他们每一个人。
过节礼你们满意了。
代价,你们准备好了吗?
「砰。」
外婆嘴歪眼斜地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妈哭天喊地。
「啊!娘啊!你这是怎么了!」
舅舅手里的香烟也在愣神的功夫,掉在地上。回过神来,立马扇了我一巴掌,命令道。
「大丫,你傻站着干啥!还不去卫生所叫大夫过来给你外婆看看!」
「反应那么慢,是想害死你外婆吗?」
我唯唯诺诺地走出祠堂。
跑向雪地里,带回了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中风了!年纪大了,不太好恢复喽。」
我妈哀嚎着追问。
「大夫,啥叫不好恢复啊?那以后都是瘫子了吗?」
大夫点了点头,一脸遗憾。
「你们好好照顾老太太,说不定能恢复一点。」
送走了大夫,我妈一屁股坐在地上。
舅舅的烟抽的越发猛了。
整个房间乌烟瘴气。
「这可咋办啊?谁伺候娘啊!嫂子走得早,要不还有个人搭把手!」
「娘咋这好好的,就弄成这样了。」
舅妈几年前就过世了,由于生不出孩子,过世前少不了外婆的磋磨,就算她活着,也不见得想照顾外婆吧。
「等大壮开学了,我还得陪读,哥你还得种地!哪来的人伺候她一个老太太啊!」
「真是造孽啊!」
舅舅和我妈对视了一眼。
舅舅敲了敲烟灰,打定主意。
「要不,就这么送走娘吧,反正她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哥,我实在下不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