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低垂着头,弧度优美的后颈,笼在昏暗的幽光中,虚弱地低喘着。
在强行咽下喉中腥甜失败后,鲜血在他蒙住口鼻的绷带上晕染开,触目惊心。
冷冽矜雅的仪态似浸在他骨子里。
他不屈服的幽幽抬眸,朝苏雾里甩手掷出一道寒光!
金属破风,尖锐无比。
苏雾里面无表情偏头,却还是躲慢了一丝。
耳廓边缘,血丝渗出。
她转身,盯着那柄竟扎入墙内半截的医用剪,拇指腹漫不经心的抹去耳边的血,目光邪性恣意,缓缓回过头。
“不礼貌了噢,一而再对我下杀手,再这样就烦了噢。”
苏雾里话音未落,她晶灰的瞳孔猝地燃起两把火,目光极具侵略,像旷野的风,猛欺上前,一只手快速绕到男人的脖颈后,狠捏住他缠着绷带的颈椎骨,粗野的拉拢向自己!
“非得逼我下狠手?”
苏雾里又疯又野,毫无分寸,氤氲风暴的灰眸隐隐泄出戾气。
咫尺之间,男人沾着虚汗的长睫冷颤。
他弥漫破碎感的眸光,空濛死寂,像黑暗中最后一缕光,正在一点点熄灭。
他被迫扬起修长的脖颈,口鼻被绷带缠紧,无法开口说话的他,下意识发出气弱的闷吭声。
那是某种黏腻的短促调,透着种若有似无惹人摧残的欲气。
和男人似雪山月下,冰川陷落般清冷出尘的气质全然相悖。
听到轻哼,苏雾里瞬间头皮发麻,有点懵。
男人脚步虚浮,试图推开苏雾里,呼吸却越发急促,好像产生了天旋地转的眩晕恶心感,反应也越来越迟钝。
倏然间,他浑身脱力,额头沉沉磕在苏雾里的肩侧。
怀中一沉。
苏雾里怔住,双臂忙不迭的接住他的身体,虚抱住。
嗝屁了?
哦不对,好烫,这是在发高烧?
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