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这种日子,打他记事起就是这样的。
艳娘不让他喊娘亲,那他就在心里悄悄的喊。
外面关于母亲传言并不怎么好听,尤其在女奴那一块,聂阿西知道所有关于母亲做过的那些勾当。
他见过前院的刘管事提着裤子从他们的小破屋里出来,伺候在女君身边的二等小厮还来过几次,还有那个提着裤子出来总会给他两颗糖的王二麻子。
娘亲是爱他的,这句话让他撑过了一年又一年。
很快屋子里就没了动静,聂阿西等的有些无聊,捏着手里的江米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很快门就开了,今天过来的是前院的刘管事,他今儿穿了一件褐色的长袍,边从屋里往出走,边整理着衣裳,他一脸餍足,眼底又是一片紧密的轻蔑。
“呦,今儿小zazhong回来的挺早啊!”
刘管事淬了一句,却在经过聂阿西身边时停住了脚步。
“要好好伺候小少爷,别白费了你娘一番辛苦!”
“嗯!
哈哈哈哈哈哈……”聂阿西面无表情的看着刘管事出了院子。
夜里凉风瑟瑟,捧着江米糕继续等着,约莫过了一刻钟,小屋里终于亮起了灯。
会吃人的院子里也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温度。
艳娘整理着衣襟,她的发髻凌乱,三十多岁一身风韵,半依在门口看向一如往常般乖巧的聂阿西。
“阿娘,今日主子赏了江米糕!”
聂阿西的声音卑怯带着讨好,他手捧着江米糕举过了头顶。
过了良久,聂阿西的手都举的有些酸了,忽然听到了一阵啜泣,还没等他抬眼看是不是母亲在哭。
紧接着一个狠狠的大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
艳娘突然发作,这不是第一次,十西岁的聂阿西捂着脸,他看着艳娘满脸的不解,却无比熟练乖巧的跪了下来。
“小野种!”
艳娘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