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心说:“不快些,可真就跑了”,屈膝提气,轻轻一跳,便往三丈外的树上跃去,瞅准落脚之处,借势一弹,又跃到了第三棵树上,这法子宛如在半空中御风而行,比在雪地上快多了,工夫不大,就看到俩货就在脚下。
只是那火狐听有声响,不再肯走在空旷之处,都是借着树枝草丛遮掩着身体穿行,小厮伺机跃下,凌空飞扑,俩狐大惊,一个往左,一个向右飞窜,小厮有了前车之鉴,这时也再不贪多,专心追逐一个,眼见得手,另一头在他面前疾掠而过,他吃了一吓,见俩货东一钻,西一纵,钻入一片枝杈之中。
一处树花乍坠,西散的雪花在月光下格外的晶莹;俩狐己是惊弓之鸟,又从里面出来,疾奔而远,小厮屈指一弹,一颗松球先在俩狐头前撞入草中,积雪纷落。
两狐一惊又转向跑的更快了。
一人两狐在月下追逐良久,两狐几次想钻进灌木丛中,小厮心道:“也跟这厮学学”,赶在前,将松球射向灌木丛,忽然又想:“啊呀,和它学,这chusheng岂不是成了先生了?”
,想是这么想,手下可不留情;这俩chusheng便立即掉向,渐渐地由着小厮控着方向,越跑越空旷,小厮在后边撵着,也觉有趣,松球便没往俩狐身上招呼。
待月上中天,清清冷冷的五老山依然如昨一样的静谧,千山万壑,在虚无中只有个模糊的痕迹;来时并无道路,前方三面是崖,山岩峭拔,下临深谷,两头火狐在崖边左右来回地转,不时向外探头,隐约看得见谷底的黑溪白雪,俩兽筋疲力竭,也是被逼的无路可逃,蹲坐崖边,哈着白气,不住地呦呦的悲鸣。
这番折腾,至少得翻过了三个山头,把小厮也累得可以,靠在一块大石上,匀平气息,看着这俩货,心下苦笑:“看你们还往哪跑。”
,那山鼠也不知甚时跑丢了,只留了火狐嘴角的猩猩血迹,看来实在跑不动了;小厮心里盘算:“是生擒,还是只取皮毛?”
,很是踌躇。
转念又想,“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