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花小冬随文景书一路行至沧州城外缘的街坊。
此处相较于那繁华整洁的街市,着实显得破落了许多,街巷间弥漫着些许萧条之气。
一路上,花小冬与文景书闲谈,倒也大致了解了些原身的情形:原身花冬的母亲于去年初秋之际病逝,独留下父亲与她相依为命。
现今父女二人与十位旁人挤住在一土坯西合院里,众人一同为求温饱而劳作,吃着大锅饭。
这院子里的住户之一就有文景书。
同为一个屋檐下,文景书虽身穿布衣,却仪表不凡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大概就是原身花冬暗恋他的原因。
行至西合院内,文景书准备回房读书,先行拱手作别。
花小冬便独自站在院内,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瞧着周遭,她心下犯起嘀咕:她家是哪扇门?
这穿书也太敷衍了,别人穿书,要么带着个神奇系统,要么能同步原主记忆,怎么到了她这儿,什么都没有?
花小冬还记得穿书前的情况:那时她正赶着画稿,忽地心力交瘁,接着便是呼吸困难没了意识。
如今想来,搞不好,自己是猝死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把,又酸又痛。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她要为自己的死感到伤心。
但至少不会有亲人牵挂她了,她的父母早就被留在了那场火灾,独留她侥幸被从火场救出。
她仍记得父母最后的叮嘱便是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辜负了他们……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一道慈祥的中年男子声音传入她耳中。
花小冬抬眸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朴素,气质威严沉稳,模样与她父亲竟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朝着她款步走来。
“小冬,听闻你今日在市井闹了事,可要把你爹我嗓子眼都吓出来了,在家等你老半天也不见你回来,我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