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后,他这才能靠学校颇丰的补助像人一样活着,残害他的父亲在他去省城上初中一年后死在了酗酒回来的路上,他才能挺首腰杆真正生活。
“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
和我诉说完他的全部后,他抱我喃喃。
我当时拥着他:“才不会,我心疼你。”
我怎么会怕他,在每个受到父亲拳脚相向的夜晚,或者没有吃食受人白眼的时刻,他当然要恨。
有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却不给他像人的生活,让他活着,却活的不如猪狗,饥寒交迫,任人宰割。
从没有对世界童真好奇的探索,世界对他们的冰冷让他练就了小小年纪就有的眼底的麻木。
“你根本不是人,他那么可怜了,你只给他一个抱抱?
抱抱够屁呀,你怎么一点责任都不负,把他交给那样的父亲,你晚上睡得着吗?”
夜深人静,我在它的房间对它歇斯底里。
它现在一个人睡在酒店的一张大床上,恒温恒湿的环境,它的胳膊很舒适地耷拉在真丝被单上。
月亮很美,我也很美。
“你缺德呀,你自己的亲人不认,你盯着我干嘛,我欠你什么呀,你抢走了我的爸爸妈妈,抢走了我的秦涛,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还有人比我更富有漂亮,你找他们去呀,找我干嘛,我全部被你毁了。”
我拍打它,妄想打破宁静的夜晚,但是当然不会,这个我试过千千万万遍。
它蓦然睁眼,目光没有穿过我落在身后的落地窗上,它盯着我的眼,没有神采,或者说,毫不在意。
它看得见我的!
我可以肯定,它悠悠然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家庭,你的全部,有本事来呀,自己拿回去。”
我愣了几秒,掐住这个怪物的脖子,用拳头狠打它的脑袋。
它哈哈大笑,伏在床上不能自己。
“你应该感谢我吧,是我把你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