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用原来宫里的法子炖的,冰糖少放,用槐花蜜提的味,还放了一点枸杞、红枣。
喝一口啊,口舌不止是生津,还能生香气呢。”
说完,林翠卿还朝着自己丈夫严振声打了个眼色,后者也马上会意。
“老爷子,您一会儿还得去铺子看伙计们上屉蒸酱胚子呢,生这么大火可不成。
您以前不总说么,老辈子的规矩,上笼屉前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平气和,小火慢蒸,才能制出好酱胚子。
蒸得时间短了,豆腥气去不干净。
可火大了也不成,那样做出来的酱用一次就乏了……”严振声也规劝道。
而且,他比他媳妇更精明。
别看老爷子看似在发火,可实际上,咳嗽那两声也是意识到了话说得有点欠妥当。
外孙上门,别管什么事,哪有劈头盖脸就数落人家孩子一通的?
因此,老爷子这是在求援呢,就像被架在山墙上了,得找人搭个梯子才好下坡。
“哼!
你们公母俩,粘上毛比猴儿都精。”
严立人言不由衷地轻骂了一句。
随后,这个严家门的一家之主就看向了李茂仁这个大白眼儿,说道:“什么事站起来说,咱家又不是宫里,没那么大规矩。
磕头是能当吃,还是当喝的?
还有,你爸爸不是在天津卫开工厂的么,你要是真犯了什么错,拿钱摆平还不成?”
严立人知道自己外孙子的脾性,这就是个“混世魔王”托生的主儿。
再一看,李茂仁一身破衣拉撒的模样,他就笃定这小子准在津门惹了什么祸,于是脚底抹油溜之乎也,颠到北平城来找自己这个姥爷找靠山来了。
可是,令严立人没想到的是,李茂仁抬起头回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成。”
紧接着他又说:“我爸没了。”
严立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严振声则惊讶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