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穿堂泅烟过,清茶信水杯中游。
狸奴三清掌中卧,新柴老道小火炉。
癞子头小童子白鹤左手拎着大茶壶,右手提着高沫从满屋的烟雾中走了出去。
对于自家这道长,他向来是看不上的。
本事固然有些,常识却不免太缺。
谁家烧火用湿柴的?
要不是当年他救了自家,谁伺候他去!
人傻,养的猫也傻。
你瞅瞅,这么熏人,还蹲屋里不走呢!
那泥塑手里就那么舒服?
气抖冷,白瞎了小爷喂你的小鱼干了。
老道长当然不知道自家小童子的腹诽。
他自顾自折腾了半天,总算放弃似的咳嗽着走到桌边坐下。
用茶杯盖子滤着沫子,他一边喝茶一边头也不抬问道:“人丹啊,你二师兄天宝来了吗?
呸呸呸。
还有你三师兄地黄,他应该,呸,也该到了了吧?”
罗小渔一听到这个道号就脑仁疼。
包括老实可靠的大师兄道溺在内,他们师兄弟几个己经商量好了,只等这老家伙一上天,灵堂之前,立马改名!
你倒是好啊,玄天道人!
多狂啊!
我们呢?
人丹道人?
仁丹?
你怎么不叫我板蓝根?
三师兄地黄道人?
地黄?
你干脆叫天麻好不好啊?
大师兄就更惨了,道溺真人?!
啊?!
什么仇什么怨?
哪怕你叫他道稊道稗呢?
大师兄都忍不了啊!
二师兄天宝道人倒是无所谓。
但是他敢嘚瑟吗?
他只能准备好了双面阳钱,只等到时卜卦所用。
人丹,不是,罗小渔捏着鼻子道:“师父,在您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