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却有可能传染众人。
虽然叫了女医每日熏艾草用黄酒处理,但万一就将风疹带出来呢。
只是崔夫人爱女如命,就连家主也拗不过她,底下的人就更不敢提了。
“阿婉,为了你的事,娘己经好几日未曾见过阿姌了,你作为长姐怎么能如此狠心。”
崔玉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薄唇微颤。
“她到底是个孩子,怎么能忍受……母亲——”沈令瑶软软的童声透过院落的大门传了出来。
幸好——幸好堵住了母亲要说的话。
上一辈子母亲便是说了“她到底是个孩子,怎么能忍受父母分离之苦……”这话可是正戳到了大姐姐的伤心处,至死母亲都在为那句话而后悔。
沈令瑶被白芍牵着额角都渗出了细细的汗,她到底还在病中,走得略快了些便喘得厉害。
自己这辈子真是要多锻炼些,不能总这么弱不禁风的。
沈令瑶听着门外的动静时还不忘将这事提上了日程。
“母亲,我听家中的人说长姐要当新娘子了。”
沈令环听着妹妹有些发虚的声音,别扭的别过头去,自是有些愧疚涌上心头。
她是嫉妒自己这个妹妹,可到底……孩子无辜。
只是……“是,这几日母亲就是在忙这事呢。”
崔玉娘也觉得自己前面的话有些不妥,正借着小女儿递过来的台阶,把事情聊回婚事上。
“母亲我在漳州见到的新娘子都是漂漂亮亮的,想来姐姐出嫁时也定要做京中最漂亮的新娘。”
崔玉娘听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染上风疹脸上必然会起一片片红色的疹子,虽说大多不留疤可如今大女儿正是关键的结点。
她总想着自家女儿过于爱惜脸面,竟不惜把妹妹赶出门去,可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个个都是掐尖爱美的时候,又怎么能因这件事而苛责她呢。
在漳州那偏僻地方新娘若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