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瑶花了两三天才算是彻底接受了自己这副身体,从少女再变成小孩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望着碧色的祛寒帐,还是未曾理清关于顾沈两家和张太后之事的头绪。
她六岁时父亲外放回京,在户部做起了从西品的员外郎。
在京城虽不算大官。
但祖父曾在朝中担任过太傅一职,父亲和叔父都在朝为官,母亲家中既是望族又与皇后同宗且交好。
己然是皇帝心中最理想的臣子。
虽是清流世家但与那些根深蒂固的望族而言又少了几分世家傲气,拿来培植自己的势力再好不过了。
这些都是江厌在府中同她说的。
沈令瑶虽不喜爱江厌,但在江厌那可以肆意浏览经史子集的日子,她也曾有那么片刻荒唐的想法。
要是留下来也不错。
江厌同父亲和哥哥们不同,对于她的兴趣似乎有几分赞赏。
有时忙完了公务见她榻上的《汉书》还会与她讨论几句,亦或是问问她今日读书的所思所想。
父亲是大陈典型的文人,女儿要会绣花要会点写诗作词的文采,但史书子集便是不该女孩子读的书了。
母亲爱与她说家中经营管理之法,也会教她妇德妇言但到底也不会在女儿学业上与丈夫争执。
“诶……”沈令瑶如今再着急也没有办法,院子里面的人出不去,都打听不到关于江家的只言片语。
只能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小姐,你可是又有不舒服了?”
帐外的小丫头小心地用银钩将帐帘束在床角。
沈令瑶依靠着幼年模糊的记忆想起来自己当年生病时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丫头。
闷闷的不太爱说话,自己对她印象不深。
后来茯苓就把她调到别的院子里面去了,再也没见过她。
“没有。”
沈令瑶刚说出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妥,想了半晌才发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