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指着悬在城门上的江厌,给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数目。
那些人瞧着她像疯魔了般,只当她是个傻财主,忙不迭地答应了。
帮沈令瑶放绳子时几人还七嘴八舌讲着京城百官逃难时用牛车运出去的金银。
“我听说原来的顾世子如今是皇上了?”
“可不是,听说太后如今又成了他的正宫娘娘,两人肯定是早有苟且。”
市井之间本就爱编排皇宫中男女情事,沈令瑶听着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先皇之前的皇后染了天花早早地没了,还带走了端慧太子和庆宝公主。
后娶张太后诞下当今的皇上。
太子年幼皇帝托孤给江厌,想要江厌与太子生母张太后两相制衡,顺利过渡到天子亲政。
所以才有了敲打顾沈两家之事。
可是顾家又是怎么和太后搭上线的,太后难道又肯为了一个男人断送了自己亲生孩儿的性命。
这些事情太多太乱,她自小被养在闺中,家里父兄十分忌讳当着女眷的面谈论政事。
如今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事情你们帮我做了,拿着钱跑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出于好心,沈令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面前的几人。
为首半大的小男孩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什么牵连犯罪他们才不怕,只有能活到明日才有资格谈生死。
还帮着安慰了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几句。
“前朝的皇帝都倒了,谁敢拿这个前朝的奸臣来找我们的麻烦,倒是你赶紧拖着尸体走吧……”沈令瑶愣愣地听着,用粗布盖住了脸,那些人看不见她脸上可怖的疤痕和扭曲的神色。
“他不是……”沈令瑶小声道。
纤细的手指死死拽着江厌被血染红的衣角。
都说他奸佞小人,可这三个月来她知道江厌并未贪图陈家的江山,北境羌戎入侵,南面蝗灾饥荒都是他一力弹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