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来人是伯父的大儿子,姜微词。
大哥比她大七岁,己经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但还没有成家,女朋友倒是换了得比自己年纪都多。
平时都跟着父亲在公司,爷爷觉得他资质平平,早年也是爷爷教导过的,但作为孙子辈的大哥,简首愧对姜家长孙的称号。
“席面散了?”
骤雨瞥了一眼他。
“散了,在正厅,家里的长辈都在。”
“哦,大哥,有说什么事吗?”
她走到门口,问道。
大哥支支吾吾,目光躲闪,告诉妹妹骤雨,到了就知道。
南镇老宅,是旧式建筑,长长的回廊上有几盏长灯,昏暗又孤寂。
“大伯,您叫我?”
她刚一进门,满屋子披麻戴孝的长辈,她还是以晚辈的礼节回应着。
她刚进去扫了一眼,父亲竟然没有看她一眼,低着头缩在亲族后面。
大伯姜正襟危坐在上座,挥手招呼她上前,“骤雨,今天叫你来,是想当着族人面问你一些事。”
她心底一沉,知道没好事,但没想到这么快。
前脚把爷爷安葬完,后脚就开始对她发难。
她历来在长辈面前示以乖巧懂事,便用温柔地声音回答:“大伯,我爸他不知道吗?”
她向自己父亲父亲姜怀英看去,眼神透着无辜。
果然话语一出,引起一阵哗然声,不知道的亲族都把目光交汇在姜怀英那里。
大伯“咳”了几声,顿时安静了,他父亲仍旧没开口,更没替她维护一个字。
心底发笑,薄凉至此。
姜骤雨原本还尚存一点希冀,哪怕说一句不知道,她还能骗自己是血脉至亲。
现在彻底看清了,她和父亲永远隔着山海,她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坐在大伯旁的,不知道隔了几房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打破了沉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