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微秃男人,手上抱着病恹恹的小孩儿。
他放下儿子,气势汹汹的上来甩了林烟烟两个大逼兜。
震的桌上的茶水都晃了晃。
朵朵挤眉弄眼的,示意我看好戏。
沈序连忙将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护照放下,冲了出去英雄救美。
他拎着对方的脖子,警告他:
“你这混蛋,居然还敢跟来这里?当年你和林烟烟结婚时,我有没有告诉你好好爱她?”
“既然你对她不好,那我可以随时将她带走。”
沈序摁着对方痛揍。
男人气得牙痒痒:
“我们可是有证的!我打我老婆,你管得着?!”
林烟烟嗲声嗲气的拉架:
“哎呀!你们不要打啦!
“雪宝,你快来劝劝你未婚夫啦。”
但看她掩盖不住的笑意就能看出来,她很享受这种被两个男人争夺的优越感。
等林烟烟回头假模假样地想找我劝架。
我和朵朵已经收好护照,悄悄离开了医院。
如果刚刚沈序将护照翻开的话。
他就会发现——
里面夹了一张哥伦比亚大学设计院的录取通知书。
以及,那两本护照没有一本是他的,那是我和我爸爸的。
护照的目的地,也不是马尔代夫。
是M国。
但他没来得及打开。
他忙着为林烟烟出气。
我这个未婚妻,在他的初恋面前,永远不是优先项。
出院后,我和朵朵把重新买好的羽绒服,寄往山区。
由于手伤,在书法社的工作,只能提前结束。
社长张老师满是可惜地开口:
“你和沈序那孩子,真的缘尽了?”
“那是个痴情的孩子,我还记得他当年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他爸妈要带他移民,他都愣是不走,还求我出面当说客。”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张老师是我的大学老师,也是我和沈序曾经爱情的见证者。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年应该根本不是为我而留下吧。
“张老师,我留学的事,还请不要告诉他。”
张老师点了点头,说了许多宽慰我的话,还将准备好的过敏药递给我。
“知道你容易过敏,这几盒药片也带上吧。”
我眼眶一红,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老师还记得。
不等我和张老师多聊几句,她就被喊去工作了。
我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却听见会议室忽然吵了起来。
“都说了,小迟带不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推开门一看。
沈序左手拎着林烟烟的包包,右手牵着林烟烟的儿子,赫然坐在沙发上。
像极了别人家的三好老公。
张老师满是厌恶地瞪着他们,又心疼地看了看我。
“小迟......”
林烟烟指着我,脆生生地说:
“她不是在这里嘛,我就想让雪宝教圆圆书法嘛。”
我神情淡漠道:
“我辞职了,找别人教吧。”
沈序眉头皱起,一下子站起来。
“你不想教没必要用这种借口”
他话未说完,透过玻璃正好看到我空空如也的工位。
他猛然回头:
“你真辞职了?”
“为什么没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