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隐有血丝渗出。
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沐芄芄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步向房间走去。
躺在温软的大床上,沐芄芄蜷缩着身子,晶莹的泪珠将绣着白兔的枕套打湿,压抑的啜泣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低低回荡。
待沐芄芄平复好心情之后,将平日常穿的衣服收好,最后看了眼居住三年的屋子,拉着行李箱便向外走去。
“夫人”沐芄芄眼角微红地望着王姨,语气轻柔道:“王姨,我走了哈,你多注意些身体。”
“哎,好...好,夫人慢些走。”
望着沐芄芄孤寂的身影,王姨微叹一声,眼中尽是怜惜与不舍。
风急忽起,树叶飒飒作响,吹起女子的秀发,同时也卷起肚中的剧痛。
疼痛蔓延至西肢百骸,沐芄芄瘦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缓缓蹲坐在地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沐芄芄忍着剧痛,接通了电话。
“你这个贱人!
钱到底发不发了!
要是十分钟之内再不发来,你就等着在葬礼上见你爹吧!”
沐芄芄凄然一笑,低声回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呵,这区区几十万,你跟晟少求求情,不就到手了吗!
老娘不管那么多,撑死一小时,钱到,你爹活!”
挂掉后妈的电话,沐芄芄绝望地闭上双眸,脑中回想起之前的往事。
沐芄芄五岁丧母,是父亲沐荣昌一手带大的,而在她十七岁那年,父亲带回了一对母女。
当时沐芄芄望着父亲,眼中满是疑惑与委屈,而沐荣昌只是低头躲避沐芄芄的目光,自那时起,沐芄芄就知道,这个居住十几年的家,己然悄然逝去。
十八岁,沐芄芄前往京城上大学,第二个月,父亲的噩耗传来,突发性脑出血,待沐芄芄赶回时,己经瘫软在床,成为植物人。
每月高昂的医药费都靠着沐芄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