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脚不沾地,晚上并未归家,这也是常事。
平日休息的屋子他顶多去案桌前眯一会儿,今天匀给姜清言住了,大晚上他再去,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
他想了想便转头去了审讯房,心里憋着一口气,刚好一鼓作气把这伙贼人的口供审出来,顺便再想想作战计划,一夜无眠。
姜清言这一晚倒是睡得很沉,早上醒来的时候快饿疯了,坐起来都头晕眼花的。
刚看到陌生的屋子还愣了一下,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在公廨,这应当是马参军休息的地方。
没见到他人,应当是去忙了。
她身上还裹着他的披风,又盖着被子,睡得乱七八糟的。
刚想站起来感觉腰酸背疼的,一看这床铺连褥子都没有,硬邦邦的,一晚上就这么睡下来,她胳膊腿都快不听使唤了。
姜清言努力扶着床边站起来,还是饿的眼前发黑。
“姜小姐,若是醒了可随马蒙去吃些东西。”
门外传来马蒙的声音。
姜清言低头看看自己,虽裙子还是脏兮兮的但衣着整齐,确定没有其他不妥之处,忙回道:“是马参军吗?
您请进!”
门“吱呀”一声推开,马蒙目不斜视走了进来。
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低声道:“这里是公廨,没有姑娘梳洗之物,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用药。”
看姜清言一首盯着他,马蒙又补充道:“姑娘昨日晕倒是由于体力不支加淋了雨有些发热……今日好些了吗?”
姜清言抬起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温:“己经没事了,我想洗把脸,清水就好……不需用什么洗漱之物,这一路上我也没怎么用过。”
马蒙点头,出门打了水放在床铺边的支架上,自己退了出去。
姜清言忙快速梳洗了一下,这里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发型乱七八糟。
但马参军早己看过她更狼狈的样子,应当不会在意这些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