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言从一开始就和搜救队员们一起行动。
他曾是战地记者,拥有全美枪械协会的射击资格证,曾把子弹横飞的内战地区当作自家后院一样来回穿梭。
所以,在山里搜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个,发言人……已经联系了失踪者的家属吗?是的。
这座山里本来就经常发生失足事故。
所以至少要准备好收尸……收尸?”白司言眨也不眨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啊,我的意思是……”当消防员试图补充解释时,白司言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那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
“搜救犬可以马上投入吗?可以是可以,但还没收到失踪者的衣物或物品。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什么?我的衣服系在你的腰上。”
白司言像个老练的登山者一样,边爬山边继续说。
“让他们闻闻我的味道。
不仅是衣服上,还有我的体味。
自从在公交车上,我就一直抱着它,连沐浴露的香味都一样。
……那个,还是先联系家属吧——我是她的丈夫。
……!”消防员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即便如此,白司言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情感,就像漂白的石膏像。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青瓦台。
“……。”
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也必须控制媒体,履行作为青瓦台发言人的职责。
不知道怎么回事,记者们的电话和短信已经蜂拥而至。
他的瞳孔因不安而颤抖。
“发言人,您的电话一直在响……”深夜山中的手机震动声像黄蜂一样响亮,时不时吸引着队员们的注意力。
“您不接电话吗?不接。”
但白司言并没有回应这些不特定的电话。
他悄悄看了一眼手表。
“我在等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或已被呼叫限制。
请确认后再拨……112也打不通,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