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节粉笔,用食指推他的镜框,他生的高鼻梁,他做完题后会潇洒地作投篮姿势把粉笔投入笔盒,阔步下场。
于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他笑亦端庄。
“你知道吗?
阿东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痣,我上次碰了一下,那颗痣就变红了,这是你们男生的含羞痣吗?”
怡祺歪着头,把肩膀和于得贴得很近。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于得真的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怡祺心里是有浩东的,即使她不承认。
于得的鼻尖也有颗痣,正中的位置,很娇小玲珑,很好看,却没人看过。
怡祺心里,阿东是打通哑穴的江首树,他代表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惜自己不是袁湘琴,恶作剧之吻在梦里,只能挂羊头卖狗肉。
所有人都会喜欢濮浩东,于得也不例外。
可怡祺你知道吗?
你真的知道吗?
浩东和我梦里的一个人影太像了,我常常误浩东的脸为他,像川剧里面的变脸,我知道,戏就是戏,浩东不是他,我真的快要忘掉他的样子了。
抱歉怡祺,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我不能构建完整的语境,我没有叙述逻辑,我会痛苦,我救不了我自己。
“你没事吧,看你的嘴唇有些发白。”
怡祺摸了摸于得的额头。
“我没事儿,快考试了,有些紧张。”
于得不自然地掩饰,他似乎不会撒谎了。
“都考过这么多次联考了,管他个七省八校的,我们小得照样抽它个不能自理。”
怡祺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其实怡祺很漂亮,一双杏眼,一对酒窝,足够她跳出相貌平平。
“今晚互助小组,浩东帮我们复习物理,我俩还是老样子,你语文,我英语。”
怡祺作为组长颇显领导遗风。
濮浩东打完三个人的水回来,食指中指抵在太阳穴飞礼耍帅,怡祺回头和后